「風來。」
隨著諸葛承輕輕一句,劉琨和他的大軍突然從翼人的背後憑空殺出,劉琨一刀斬在翼人的後背,刀勢斬開了對方的羽翼,傷口處白色的光芒驟然綻放,化作點點粒子融入空氣之中。劉琨一擊既走,在諸葛承的一個手勢之下從半空中一閃消失。
而在劉琨身後,一排訓練有素的矛兵迅速補位,以一個整齊的突刺沿著劉琨剛剛砍出的傷口將手中的長矛齊齊地插進了傷口裡,然後這些矛兵半點掙扎也無,臉上維持著平靜的神情直面翼人回過身後的一擊,齊刷刷地連同手中的兵器一起化成虛無。
矛兵們雖然消失了,但他們造成的傷害卻還在,阿拓發現翼人傷口處原本還在慢慢散逸的光芒現在外泄的速度明顯地加快了。
「雷起。」
就在翼人提著劍四下尋找目標時,劉琨再一次從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對著翼人的腰間又砍了一刀,剛剛一幕再次上演,只不過這一次前赴後繼赴死的士兵由矛兵成了刀斧手。
「水生。」
在翼人的四周出現了一隊騎兵,他們硬生生用戰馬的巨大體積將翼人堵在正中間,儘管翼人一劍就能將面前的幾名騎兵連同坐騎一起送歸虛無,但迅速就會有新的騎兵接替他們的位置。長矛兵再次出現,他們擠進戰馬之間的空隙里,以環形的陣勢刺出長矛將翼人牢牢釘在正中。
「火滅。」
翼人的全幅注意力都在他四周圍住他的兵士身上,卻沒有注意劉琨出現在了頭頂上方的半空中。劉琨一邊控制身體的墜落,一邊調整手中長刀的角度,嘴邊勾起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
「納命來吧。」
劉琨一刀將翼人斬成了兩半。原地炸起一片刺眼的白光,儘管諸葛承努力保護,除了劉琨無恙之外,他帶來的部隊又有一小半同這片白光一起消失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阿拓看見劉琨的虛影帶著他的部隊一起從半空中落到他們面前。
「小子學藝不精,貿然開啟這等氣機大術,致使外域氣運亂入,甚至驚動鎮族九州鼎,惹得都督收拾善後。小子有罪,請都督責罰。」諸葛承上前一步二話不說跪地請罪。
「無妨,這是西方幾千年的大氣運,早晚是要碰上的,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劉琨伸手一招,那枚已經變了形的金幣落進了他的手裡,他抬起頭環顧四周的景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陣緬懷的神色「幾十年不見,這并州的山川卻是依舊啊。」
跪著的諸葛承不敢打擾劉琨的感懷,只是好奇地望著他,而劉琨環視一圈後同樣好奇地看著諸葛承:「剛剛其實多虧有你,這八卦陣的造詣著實不錯啊,請問小友姓甚名誰,師承何處?」
「回都督,小子名為諸葛承,家祖南陽諸葛氏。」諸葛承帶著雀躍的神情望著劉琨,幾十年時空交錯,他沒想到他與他少年情懷中的中山劉都督竟然能以這樣的方式達成這樣的相見。
「諸葛……」劉琨的神情同樣一陣恍惚,已經死了幾十年的都督突然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