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兩位毛公子放心,仁義賭坊就是再落魄,也不是兩個剛剛離家的世家少爺吃得下去的。我勸兩位胃口不要那麼大,豫州地界上臥虎藏龍,別到時候肉沒吃著自己反倒成了肉。兩位請回吧,恕老朽不送了。」楊大總管一拂袖當場就是一個送客的姿勢對著倆人。
「楊大管家一把年紀了怎還是如此心急,我不過實話實說問問你們的感想你就認定我倆是來落井下石的?」別人要送客了,阿拓的語氣又緩了下來。
「那兩位意欲如何?」
「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只是看上了那幾匹好馬,想要兩匹來給我們兄弟倆換一下坐騎而已。我當然知道那些馬都是劉太守的東西,也知道賽馬的局裡都有哪幾家,所以我們倆是來幫仁義賭坊的,畢竟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更能讓人記住你的好呢。」阿拓指了指楊大總管身後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接著談。
「幫我們?靠用一枚銅板讓我們在外面的場子上輸掉一整天掙到的錢來幫我們嗎?」葉掌柜還是滿臉不信的樣子,說的話里夾槍帶棒的。
「那可怪不得我倆,我們可是直接想來見掌柜的,可惜掌柜非要我們玩幾把才有空不是嗎?」阿拓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凌厲,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毛小豆壓抑咳嗽的聲音就沒停過。
楊大管家聞言伸手擋了擋還想辯駁的葉掌柜:「那麼可否容老朽打聽一下,兩位公子打算怎麼幫我們,畢竟賽馬場的賭法可不是什麼開大小,那可是要正經騎師完賽全場的,大公子縱使有再神的本事也使不上力。」
「我堂兄有本事,難道我就沒有了嗎?」阿拓掃了大管家一眼,而活了幾十年閱人無數的老者第一次感受到光憑一眼就能讓人背上寒毛戰慄的殺戮氣息。
「我學相馬術可不單是為了買馬賣馬的,下一場由我來代替你們那個受傷的騎師上場,對外你就說我是你們新請的客卿好了。」
毛小豆此時的咳嗽聲已經越來越壓不住了,此時回過頭看他低頭一直捂住胸口一副難受樣子的阿拓雙眉深鎖。大概是感覺到了阿拓的目光,毛小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又從懷中掏出一枚羊脂玉佩交給阿拓,阿拓也只能接過玉佩回過頭接著和賭坊的人交涉起來。
「我堂哥手裡的這塊是祖傳的漢代古玉,用來當貴坊入局用的最低賭注已經是綽綽有餘,而以你們如今的賠率,只要我拔得頭籌,用這塊玉換劉太守手裡兩匹最好的千里駒也同樣是綽綽有餘。這樣我們既幫你們解了燃眉之急,也能為自己謀得兩匹好馬,雙方皆能滿意而歸,不知楊大管家意下如何?」
「我能看一下這塊玉佩嗎?」楊大管家到底還是老成持重,儘管心裡已經贊同了這個方案,臉上仍然神色不顯。
「嗯,老朽雖然不是鑑定行家,但經手的寶物也是眾多,這的確是塊古玉。確實是夠了,只是不知公子對於拔得頭籌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