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盯著一個地方釣,魚才會嚇跑呢。」
行吧,反正各人有各人的道,就看魚要選哪條吧。
然後阿拓就釣到了第二條,諸葛承大驚失色;阿拓釣到了第三條,諸葛承面露兇相;阿拓釣到了第四條,諸葛承——
「一定是我的魚竿不對!」
阿拓還沒等他說完就拉起自己的魚竿換了個新的餌上去一手遞給了諸葛承,又接過了諸葛承手裡的魚竿原封不動甩回他釣的那個點上。
再然後阿拓釣到了第五條,諸葛承一怒之下扔下魚竿除了鞋襪撩起褲腳開始下水。
「我說阿承,你就是沒釣上魚也萬不至於鬧到要投河。」
伊河的河灘很淺,諸葛承站在岸邊水都沒有沒過膝蓋,所以阿拓自然有著穩坐釣魚台開玩笑的閒情。
「我就不信我弄不到魚。」
伊河身為黃河支脈,水還是挺渾的,所以儘管下了水,諸葛承靠著眼睛還是找不到魚在哪。不過他倒也不介意,擼起袖子彎著腰手在水裡亂撈,世家公子這輩子第一次做這麼出格不合禮法的事情,借著那股子瘋勁越來越起勁,最後乾脆也顧不上撈魚,自顧自地踩著水開始玩起來。
被他這麼一攪和,阿拓也肯定是釣不到魚了,就乾脆放下魚竿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諸葛承在那玩。
「你也下來。」
「嗯?」
「光看著有什麼意思,你也肯定沒試過這個吧。」
「我沒試過也大概能——」阿拓剩下的話被諸葛承潑過來的那捧水花徹底蓋過去了。
「你確定要和一個兵家人打仗嗎?哪怕只是個水仗?」又是兩捧水花劈頭蓋臉。
「敵軍已兵臨城下叫陣三回,我輩再固守城池就是懦夫行徑了。」
阿拓一邊給自己編由一邊大刀闊斧地剝了鞋襪罩衣,接著縱身一躍就砸進了水裡,濺起老高的水花直撲諸葛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