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像是很熟悉這種宅邸的結構分布一樣拉著毛小豆就朝著一個方向跑,邊跑邊吹了一個長哨,毛小豆隨即聽見馬的嘶鳴聲,這次他肯定阿拓用了兵家的秘法,因為衛王的兩匹好馬直接翻過馬廄的護欄跑了出來停在毛小豆和阿拓面前。
「上馬!」不用阿拓提醒,毛小豆直接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馬,隨後他一聲律令,飛針帶著後面繃直的鋼絲一路橫掃過去,將幾名追在前頭的侍衛們齊齊地原地分了屍。
「走!」阿拓用刀氣劈開宅邸的大門,兩匹馬毫無停頓地就朝著大門沖了出去。
衛王沒有料到阿拓和毛小豆兩人的手段這麼多這麼猛,所以明明是他們有準備地率先發難,結果反而是自己這裡損兵折將人仰馬翻。但是衛王也是大將風範,一時失利並沒有讓他在原地急得跳腳,他反而拿出自己的令牌叫人去調集本城守衛,一邊又讓人把他的全副獵裝拿出來穿好,還找來了自己所有的獵犬。
「上馬!」衛王對著剩下的侍衛和他的訓犬師發出了一個命令,他的頭髮上甚至還留著剛剛沒有擦乾淨的鮮血,可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眼睛裡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跟我來,狩獵開始了。」
阿拓一路帶著毛小豆直奔城門口,這會衛王派去軍營的人都還沒有到,所以城裡依舊是相當地平和。他們的兩匹馬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城門口。
阿拓將自己逃跑時從一個侍衛屍體上順來的令牌隨手拋給城門口的士兵,嘴裡用最標準的胡語喊了一句:「衛王有急事,開城門!」
守門的士兵一看這個架勢不疑有他,迅速地替阿拓和毛小豆將城門打開,而他倆就這樣順利地出了城。出城後的毛小豆剛剛想放慢一些馬速就被阿拓阻止了,他甚至讓告訴毛小豆要不惜馬力地催馬逃跑。
「為什麼?雖然這裡離南邊不遠,但我們這麼趕的話馬很可能堅持不到黃河渡口。」
「你不明白,追我們的是衛王。」阿拓也可惜他們的兩匹好馬,但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由。
「衛王最擅長的就是追蹤獵物了,我們這會肯定已經上了他的獵殺名單了,他那些獵犬恐怕是整個北面最好的一批了,如果我們不一口氣拉出幾十里地的距離,早晚會被它們聞出來後跟上的。」
「衛王有這麼恐怖嗎?就算追上了,憑我們兩個的本事難道還不能對付他嗎?」毛小豆有點不能解阿拓此刻的謹慎,他不知道兵家有些什麼手段,但他不信他的律令術定不住衛王的箭。
「你沒見過十石弓開弓的樣子吧?」阿拓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都看不清他開弓後射出來的箭,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用刀氣打歪它。你如果根本看不到那支箭的話,律令術要對著誰用?」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而知道那是什麼的阿拓和毛小豆齊齊變了臉色。
「壞了,衛王這是在集結本城所有軍力準備追殺我們兩個了。」阿拓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