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如果阿拓為了什麼人求慕容沖,那個人哪怕犯了什麼能死十次的罪名慕容沖都會放他一馬。偏偏可惜的是,這一次他是為了諸葛承求情。
「你讓我別難為他?如果我非要難為他呢?!」
阿拓看著眼前這些近在咫尺的騎兵們,現在他和諸葛承幾乎被他們包圍,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倒是真的不會太怕他們,大不了邊打邊退就好。如果諸葛承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也能給他的機關獸一個命令讓它們慢慢幹掉這些人。偏偏諸葛承這個連馬都不怎麼會騎的人自己陷在這群騎兵中間,這中間可能的危險就讓阿拓不敢輕易開戰了。
「陛下,我可以任你處置,請你放過他……」 阿拓低下頭垂下眼睛,對著慕容沖做了一個表示臣服的表情。
「阿拓!」
知道阿拓是認真的諸葛承皺著眉頭回過頭看著他,他知道阿拓不敢開戰的由,但那只是一個可能而已,諸葛承當然有能力突圍,至於會不會受傷,如果運氣夠好的話阿拓的擔心也有可能只是多餘。
「原來你是叫阿拓是嗎?剛剛的那陣我從沒見你用過的刀風還有這些石虎,還有在長安的事情是你故意策劃的?你那個漢人北府家的奴隸出身的事情也是假的對嗎?」慕容沖的語氣帶著一絲疲憊。
「說吧,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173.
「那個北府奴隸出身的身份的確是我們編的,一開始,我只是想接近慕容泓而已。因為關於祭天局那件事,慕容泓原本打算用來替鮮卑完成血祭的祭品就是我。」
「鮮卑王血才能祭天,那就對了,你是原本代國的那一支王族。我就說,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只是個奴隸。」慕容沖哼笑一聲。
「所以本來你就是來殺慕容泓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聽說大燕這裡有人要拿我在長安血祭,別的一概不知,我為了不想一味逃亡才想接近慕容泓打聽事情的真相的。而阿承也只是想幫我躲過祭天的命運,所以全程幫我出謀劃策到那天我到了軍營為止,後面和陛下的那一串事情完全就是意外,我本來也沒想到會變成那樣的。」
阿拓說了這麼一長段,慕容沖只聽到「阿承」兩個字,那個親密的稱呼和那個尊敬卻冰冷的「陛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對於阿拓來說完全只是個意外,甚至在慕容沖知道世上有阿拓這個人以前,阿拓和他的「阿承」就早已是親密無間的關係了。於阿拓來說,慕容沖不但無關,而且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