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儘管毛小豆抱過來的圖一開始摞得老高,但其實很多都是重複的,阿拓越看到後面速度越快,最後在午後申時不到的時候就都把它們給看完了。
「沒有一條能用嗎?」
「沒有,這裡基本上都是司州的行軍圖,若要從司州奇襲敵人我倒是有很多選擇,可惜司州和慕容超的燕國不接壤,一取道兗州境內就又是熟知的那幾條路線,整體行軍時間太長了,不太適合輕裝奇襲,而把中途補給地點設在兗州的話就又要繞回徐伯伯那關了。」
「所有的圖都在這了嗎?」阿拓有點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都在這了啊,我們能找到的,我們知道的,所有司州周圍能走的道都在這了,若要再多,以後就只能靠你用尋路術找到些新的路好讓我們記下來了。」毛小豆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阿拓,期待著以後他的兵家手段能給司州的軍務帶來些新的情報。
「我明白了……」
阿拓嘴裡簡單的附和著,眼睛卻掃到了虎牢關西側沿著黃河的山塬,也就是上一次他背著毛小豆從黃河開始一路穿過山腹來到虎牢關後方的那一條路。阿拓注意到哪一張圖里都沒記載過這條道,也就是說這是一條大家還未知的密道。
「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和提議嗎?」見阿拓望著地圖發呆,毛小豆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了,看來將軍的這個提議沒法用,我們也只能指望慕容超這幾年能老實一點了。」阿拓很快抬頭後堅定地搖了搖頭。
「是啊,世事就是這樣不如人意啊,你等我一會,我把這些圖收拾好了我們就趕回虎牢關吧。」毛小豆本來也就沒抱太大希望,所以很快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來幫你吧,之前你臥床的時候將軍把我拎過去代替你給他書房了,所以現在我也熟悉這個活了。」
「那看來我爹倒是真的信任你了,我以前如果連續有軍務在外忙了很多天,回去時那房間連下腳的地都沒有,他寧願在滿地垃圾里找軍報也不會讓其他人幫他的。」
毛小豆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欣慰,雖然他不能阻止別人如他一開始那樣因為阿拓的身份去懷疑他的動機,但毛將軍這樣信任阿拓還是讓他大為鬆了一口氣,畢竟他也不希望他們父子之間因為阿拓的身份而生嫌隙。
「是啊,將軍實在待我極好,我們剛回來時我喝的藥都是他親自熬的。」阿拓說時臉上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樣總體看來的話,虎牢關上下,就屬以前的我待你最刻薄。」
「沒,沒有,德衍,你那時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所以千萬不要這樣說。」阿拓拼命搖著手阻止毛小豆可能的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