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將軍……」拓跋嗣長嘆了一口氣,在毛小豆那個眼神的凝視下,他終究還是沒有喊出亞父這個詞,尤其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確實不像是一個兒子應該對亞父的所作所為。
「在那些我端給您的甜湯里,有……有……」
拓跋嗣結結巴巴,而諸葛承卻乾脆替他說完了那一句:「有毒是吧?」
「你說你幹了什麼?!拓跋嗣!」
「您知道還每次都面不改色地全部喝掉?!」
毛小豆和拓跋嗣一個比一個激動,聲調拔得老高,諸葛承卻依舊很平靜。
「我當然知道,畢竟醫毒不分家,我醫術不錯的事你應該知道的吧。不過你們倆放心,那點量根本是死不了人的,所以嗣兒你要記得,如果我死了,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可惜諸葛承的安慰壓根沒有人聽,毛小豆和拓跋嗣依舊雙雙沉浸在這個巨大的驚愕里。
其中一個恨聲說著:「你背叛我也就算了,還對我爹下毒?」
另一個則已經自我放棄地在那裡喃喃自語:「原來您什麼都知道,也對所有人包括您自己都狠得下心,我真是……栽得一點都不冤。」
於是諸葛承不得不出言打斷一下他們,省得這倆孩子陷入進一步的懷疑和悔恨里:「先別管這點毒了,我們還是來說說讓嗣兒離開的事吧。」
286.
「爹,他可是魏朝的長皇子,將來最有可能的皇帝,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場上這四位,拓跋嗣沒有想要抵抗,拓跋珪也一點都不急迫,諸葛承開口就讓人走了,就好像只剩毛小豆還記得雙方是敵對關係,他可以把拓跋嗣截留在虎牢關上當人質。
「小豆子,人家嗣兒是出自兵家,而且和他爹那個一力破萬法的道不一樣,我看他走的還是敏捷詭異身法那一類的路。你覺得他一個兵家人只用顧及自己還一心想跑,這天下誰能攔得住?」
「我可以用律令術鎖定整個空間,大不了……」毛小豆死死地盯著拓跋嗣,但對方似乎已經被諸葛承打擊得自暴自棄,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臉帶悲哀地看著毛小豆。
「我和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