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都打算好了,那麼你皇兄呢,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哼,從小你就獨寵他一個,說什麼他最像你,要不是他受不了你那子貴母死的規矩,你還打算把皇位都傳給他,等我當了皇帝後,自然就是送他下去好好服侍您,省得您一人在下面寂寞啊。」
「呵呵呵。」拓跋珪這時笑得分外暢快,而他這幅嘲笑的架勢,讓拓跋紹氣得拔出刀一刀架在了拓跋珪脖子上。
「你笑什麼?」
「在心狠手辣這點上,你倒真的是我親生的,不錯不錯。」拓跋珪根本無視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反而上前幾步靠近了拓跋紹,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一句。
「所以你有今天一點也不冤枉。」
「什麼不冤枉?」看拓跋珪這麼篤定,拓跋紹又開始猶豫不決。
「想知道嗎?等你也下來後為父就解釋給你聽。」
「混帳!」
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的拓跋紹一腳踢在拓跋珪身上,早就只剩一身空架子的拓跋珪被一腳踢飛,隨即一口血噴在了旁邊地上,這一腳終於證實了那個在拓跋紹心目中曾經強大得不可一世的父皇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而就在同一時刻,已經叫開了平城城門的拓跋嗣肩上停著那隻海東青,他身後集結著一支足以震懾整個京城各路野心勢力的大軍。
「我已得到確切證據證明清河王謀反,眾將士立即隨我殺入皇宮清繳清河王勢力,保護陛下。」
「是!!」
皇宮裡還沉浸在自己即將弒父繼位的拓跋紹不知道拓跋嗣快要來了,因為拓跋珪的弱勢,此刻的拓跋紹信心暴漲,他提刀獰笑著一點點走到了拓跋珪面前。
「父皇,看來最後還是兒子贏了,您的江山我就接下了。您放心,等您成了先帝後,該有的祭祀兒子絕不會少了您的,還請您在天之靈繼續護佑兒子國運昌隆啊。」
拓跋紹笑著握刀朝著拓跋珪胸口刺去,而拓跋珪看著一點點靠近的刀尖,腦子裡卻在思考另一件事——關於諸葛承的遺願。
比起最初的那個願望,這個遺願可是要難得多了。國號拓跋珪會改,但人死後怎麼去來世他卻根本不知道,他一個人有來世還不夠,還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諸葛承的來世再和他重逢才算完成這個願望。
「你老是給我出難題啊。」
「不難的,您死以後別恨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