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洲嘴角止不住地翹起,想起會長剛才的查問,努力讓神情嚴肅了幾分,「7號和8號上一次主動聯繫在三天前,魏強聽說了我們與雜貨鋪的合作後,也派人上門了一趟,不過老闆沒答應。」
接著他把交易的細節娓娓道來。
聽完,余楚欣嘲諷道:「他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又不想承擔風險,還想獲得同樣的高收益。小聰明全都花在這上面了!」
「可不是嘛。」張懷玉抽空吐槽道:「當初選人進副本的時候就推三阻四的,雖說大家派出的玩家都差不多,可多留下來的那麼一兩個跟實力低的玩家一比,可就差太多了!」
余楚欣冷哼一聲,「當初的仇我還沒結,現在就自己趕上來送死了。」
「錢多金去潑髒水是不是他派人慫恿的?」她朝蔣洲問道。
「是。」蔣洲頷首:「他派的是一個和雜貨鋪有舊怨的成員,名叫曹廣,而且人力都是錢多金一方的,因此沒費多少力氣。這件事再調查,也只能查到曹廣身上,第七公會絲毫不受損。」
「這麼多年實力不見漲,陰私的手段倒是學會了不少。」余楚欣暗暗翻了個白眼,「曹廣是不是也被蔣厲派去的人殺了?」
蔣洲點了點頭,「據說他死的比錢多金還早。」
張懷玉嘲笑道:「他覺得錢多金蠢,但至少錢多金賺了錢,身上多的是報名道具,只有他,又沒底氣,還一個勁地往前沖,覺得錢多金是他手下的槍,殊不知他們兩個都是不值命的棋子。」
余楚欣聞言,微微挑眉,「你昨天撞到頭了?怎麼今天說話水平提高了不少。」
「滾!」張懷玉笑罵:「還想不想吃你的西湖醋魚了!」
「當然想。」余楚欣朝她作揖,以示歉意,扭回頭吩咐道:「這件事的後續你不用管,蔣厲肯定能想到背後黑手是魏強,他對魏強的恨意,可一點不比我們少。現在不出手,肯定憋著個狠的......」
耳邊傳來遊戲彈窗的聲音,余楚欣止住話頭,點開面板一看,是周茜發來的消息。
周茜對此早有預料,更別提還有姜枳的提醒,她剛出副本就收到了余楚欣的消息,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反覆摁下,回了兩三行話。
她只言簡意賅地說了副本里發生的事實,她的猜測、姜枳的猜測一個字沒提,最後第一公會會得出怎樣的結論,就要看她們自己是怎麼思考的了。
余楚欣瀏覽完所有文字,腦海飛速轉動,思路卻和兩人沒什麼區別,甚至因為她更豐富的經驗,思考時間更短。
收到消息的同時,張懷玉也提交了訂單,見余楚欣臉色越來越凝重,沉聲問道:「怎麼了?」
余楚欣啪地關閉面板,目光在蔣洲和張懷玉臉上巡視,「事情比我們想的更嚴重。」
她把「紙符消失」和「晶片」的事情說了出來,「......副本後面肯定有推手。」
其他人可能還會懷疑遊戲,但余楚欣不會,因為第一公會前段時間恢復的紀年資料上有記載,前幾任會長都離開了中間站,用詞是無比確鑿的「復活」。
她不清楚「復活」這件事是怎麼確定的,但溫織告訴過她,公會的紀年資料記錄絕對真實,稍有疑點的事件都不會記錄上去。
余楚欣不會懷疑溫織的話。
既然遊戲真的能復活玩家,那它的目的絕不會在於徹底毀滅。
哪怕十年以來再無別的玩家復活,硬要和遊戲扯上關係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早在她們不知不覺的時候,遊戲就已然被推手取代。
但余楚欣並不願意朝這個方向思考,這是最壞的可能。
還不如說有其他勢力介入。
話音剛落,張懷玉噌地站起身來,「還有這種事!」
蔣洲一顆心高高懸起,眼神里露出幾分擔憂,「副會長,那我們還按之前的研究方向來嗎?」
余楚欣沉思一瞬,「大體的思路保持不變,不過要派人時刻關注輿論和論壇上的消息。副本消失肯定不只有一次兩次,說不定論壇又重現八年前的事故呢?」
「是。」蔣洲垂首。
「還有一件事。」余楚欣叮囑道:「把我剛剛說的話,找個合適的機會遞到魏強耳邊,不能只有第一公會操心。然後蔣厲那兒儘可能瞞下來,越晚知道越好。」
蔣洲一愣,但還是立刻應下。
他進入公會已是六年前,那時「死亡副本」帶來的動盪早已結束,張懷玉和余楚欣也坐穩了會長副會長的位置。後來他幸得賞識,被提拔到了兩人的身邊,負責處理公會內外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務,但八年前的事就像被刻意掩埋了一樣,他也只清楚外人知曉的那部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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