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慕冰沁聽到這個提議嗤之以鼻，但這次幾年的願望懸在眼前，她竟然可恥地有點心動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突然門被敲響，兩人驚了一跳。
張姨的聲音響起，慕冰沁鬆了口氣道：「進來吧。」
門被打開，進來的人確實是張姨。
但她身後還跟著一人——路言。
慕冰沁沒想到剛才議論的正主竟然突然就出現了，整個人還有點心虛。
但扭頭瞥見宋得鹿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那陣心虛莫名沒了。
「你來幹什麼？」慕冰沁發問。
路言淡淡地說道：「柳阿姨讓我上來跟你們一起學習。」
他頓了頓，在慕冰沁再次開口前補充道：「我拒絕了的。」
深知自己媽媽性格的慕冰沁無話可說。拉著宋得鹿往旁邊移了移，給路言留出個位置。
雖然氣氛因為路言的加入變得有些尷尬，但宋得鹿反而開心不少。
至少不用被慕冰沁逼著再念口語了。
三人各自寫著題目，這時慕冰沁手機響起幾聲震動，她打開手機準備靜音。
看到消息她忽地眼神一頓。
「宋得鹿，英語口語……」
「我不要！」宋得鹿沒等慕冰沁說完趕緊打斷。她願意在她面前牙牙學語已經很不容易了，堅決不要再在路言面前丟一次臉。
「不是。」慕冰沁自認為她也沒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因為被宋得鹿帶偏，剛才慕冰沁震驚的心情現在都平緩了下來，道：「學校發通知，說以後英語口語不算入總成績了。」
「！！！」宋得鹿迅速拿起手機。
看著學校大群里的通知還有論壇上已經疊了無數層的討論帖宋得鹿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快。
雖然十分不理解為什麼宋得鹿才提想讓學校取消口語制度，下一瞬學校就發了取消通知，但這總歸是好事。
慕冰沁想下回的期末考年級第一說不定就能換人了。
雖然說換的人也不是她...但是如果是宋得鹿也還不錯。
倏地慕冰沁想到什麼，眼神發光，打開手機相冊中自己拍下來的成績開始計算。
將宋得鹿的每項成績抄在草紙上，慕冰沁抬頭盯著路言。
路言察覺到火熱的視線，默默往牆邊靠。
不過無果，慕冰沁讓路言把他的單科成績報給了自己。隨後開始計算。
「宋得鹿！如果取消口語你才是第一！」說出這句話時，慕冰沁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真的？」宋得鹿湊到她旁邊。
「你比路言高了0.5！整整0.5！」
「我這麼厲害？」
……
兩人的對話已經變成了『宋得鹿打翻路言』路言出言打斷。
「學校是說今天之後的的考試不再計算口語成績，上次的考試我還是第一。」
慕冰沁挑眉：「反正宋得鹿超過你了這是事實，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既然下次考試她註定是第一，那我們提早慶祝一下又如何？」
宋得鹿也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道：「沒錯沒錯。」
被兩人的囂張影響，路言嘴裡的話脫口而出：「下次的第一依舊會是我的，哪怕不算英語口語。」
說完後看著有些驚訝的兩人，路言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和他慣常的人設十分不相符。
幾秒沉默後，宋得鹿一拍桌：「既然你這麼張狂，不如我們現在就比一場！」
「...怎麼比？」
「除了作文，我們現在就找套完整的試卷寫完後改出來。」
「可以。」
*
凌晨，兩人將幾門學科的試卷全都寫完並批改完。
宋得鹿挑釁地將試卷在路言面前揮了揮：「比上次又多了，這次高你整整一分。」
慕冰沁同樣驕傲，睨眼道：「這次我...宋得鹿可是光明正大打敗你了。」
確實沒想到再來一次自己竟然也輸了。從小到大成績就沒輸過誰的路言是真的有點恍惚了。
時間不早，儘管還意猶未盡，宋得鹿還是得回宿舍了。
這邊同樣回到家的路言在床上輾轉反側。
黑暗的空間又重新亮起燈，路言坐到書桌面前又拿起了那份試卷。
又仔細看了半晌，路言不得不承認，下次考試宋得鹿真的極有可能超過他拿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