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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到了嗜血堂?」

「本來他也是活不了的,是他養父的朋友趕來支援,才堪堪留下性命,子承父業,把他帶到了嗜血堂。雖是朋友之子,他也做不了什麼,可不把他帶了嗜血堂,這孩子又無處可去,只能同其他孩子一樣,送進死人營里訓練,要麼活著走出來,要麼死了被抬出來。比較亂世多殘酷,人命不值錢。」

「他說了,你就信了?」

「怎麼可能,我親自去了趟趙國,親自去見了他一面。」

「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是,他早就知道我是他的親哥哥,玄冥十二歲時,他以一己之力,滅了春風堂滿堂,春風堂就是當年追殺他養父的殺手。可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人告訴我,他當年明知自己的養父是對滅自己滿門的事情有參與,卻執意如此。」

「債是債,恩是恩,債當用命抵,我養父養母已死;恩當用命填,滅春風堂是我的責任。」

季子慕紅了眼眶,閉上眼睛,緩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說他一個把點滴恩情和恩怨都能分得那麼開的人,我當年為什麼會信他是為了榮華富貴執意去做了見不得光的暗衛?他對有滅門之仇的養父都能做到如此,又何況自己的親哥哥呢?」

「子慕.....」

季子慕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的讓人心酸,「北堂,你知道嗎?我能從趙國順利逃到齊國,是他給我開的後門,是放棄了任務替我攔住了追殺,召回嗜血堂舊部,是他擬好了名單,藏進了書房,讓我誤以為是老堂主做的......」

「可我......可我卻因為當年那一劍,恨了他那麼多年,我不信他去趙國沒有苦衷,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不上他所謂的承諾,可在我出現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帶著那些毒人撤退......」

季子慕把剩下的酒喝盡,心裡滿是苦澀,「我不是否認他做的惡事,我也知道他差點殺

死你,說這些更不是博同情,只是太難受了,北堂,我心裡難受,但凡我這八年之中多去關注關注他,帶他走,他是不是就走不到這一步,是不是就會比現在好。我只是恨,恨自己心比天高,實際上愚蠢之極,恨自己無能,不能好好護住他,更恨自己不配做個哥哥。」

顧北堂沒想到牽扯出來這麼一段往事,百感交集,當下安慰什麼,都是蒼白的,只好讓人又送了不少酒,陪他一醉方休。

「毒箭的事情,我不在意,我現在不是站在這裡好好的麼,毒人的事情,想來寧兒也會理解,他在趙國這麼多年,你不如勸勸他回來將功贖罪?」顧北堂不敢提玄冥殺了趙思遠和提供南宮影弱點的事情,只好隱晦的勸諫。

「我怎麼沒勸,我勸了,可是他不肯,他不願意跟我回來。」

想起那些黑衣人眼中的堅決,顧北堂嘆了一口氣,「在下願為大人護活人命,鎮死人靈。」這話讓他心中一緊,他直覺玄冥所做的這些僅僅是冰山一角。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回來嗎?」

「他沒說,只是一直沉默。」

二人對飲,夜色漸沉,為什麼在玄冥說出他的劍名是時候,自己會選擇相信呢?

季家有子,名子慕,字天齊。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玄冥不用劍了,因為是哥哥的名字,怕那些骯髒的血污了你。

第82章 生病

一向不生病的趙雲瀾,在那場暴雨里,居然生了病,渾身燒得厲害,秦疏影和雲姬前來探視,都被攔在了外面,更別說湯藥。

他整個人燒得發暈,渾渾噩噩也不願意吃藥,就這麼在病床上躺著,拒絕任何人的服侍,更別說請太醫來看看,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什麼。

他難受的厲害,睡也睡不著,朦朧恍惚間,似乎聽見了細微的開門聲,有個人端著藥向他走來。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

床邊的杯子被扔過來,碎在腳邊,玄冥抬眼看他,聲音清冷:「你確定?」

趙雲瀾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突然清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直到對方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還沒有回過神來。

「暈嗎?」

「暈。」

「坐好,喝藥。」

趙雲瀾搖了搖頭,拒絕接受玄冥遞過來的碗,苦澀的草藥味在二人之間瀰漫,看著床上人執拗的神情,終究是認了輸。

他把藥放在床邊,開門推了出去,趙雲瀾看著扔下自己不管不問退出去的人,憤怒,委屈,難過,交雜在一起,讓他直接把床邊的藥碗直接扔了出去。

預想的碎裂聲沒有傳來,才發現那藥碗正好好的被人接在手裡,玄冥皺眉道:「你在鬧什麼?」

趙雲瀾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他還會回來,想辯解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只好氣悶的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翻身背過他。

「你不是走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你是我主子,我不回來去哪?」

趙雲瀾冷笑一聲,語氣帶著譏諷,「你愛去那去那,反正我的命令你也不聽,私自放人跑。」

玄冥嘆了一口氣,「生病嘴還那麼不饒人,你若是不願意看見我,我就出去。」

趙雲瀾一聽這話當即就慌了,也顧不得生氣,急道:「你敢!」

「不敢,快喝藥。」

「說了不喝不喝,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我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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