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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人這是什麼話,都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該做的。」太監說完,也記得傳遞皇上的話,「這天寒地凍的,大人您就不要等在這裡了。夫人她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皇后娘娘親自看著,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同診治,出不了差錯的。您日日等在這裡,讓人看著了,也不好是不是?」

他雖然說得委婉,但齊文錦已經聽出了這是皇上的意思,眸一斂,便應下了。

「多謝公公提點。」

與他奉承完了,齊文錦才牽著齊昭離開。馬車一直等在旁邊了,他將兒子一把抱進去後就開口問了:「見到你母親了?」

語氣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齊昭點頭:「見著了。」他一說,就又開始難過,「娘親的額頭好燙,也吃不下東西,一直在睡覺。」

戚鈺因為燒得厲害,確實除了喝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他將齊文錦的問題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都有誰在伺候、娘親喝了什麼藥、吃了什麼東西,睡了多久之類的。

聽完了,齊文錦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長久地沒有再開口說話。

外邊是車軲轆滾地的聲音,以及寒風的嗚咽。車上該是暖和多了的,可齊文錦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無論是方才的寒冷,還是此刻的溫暖。

什麼也感受不到,只有無盡的焦灼,和仿佛再扯一下就會斷掉的理智。

身體裡就像是有一頭猛獸在橫衝直撞,在拼命地叫囂:還見不到她,怎麼還見不到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那是只有她能安撫能餵飽的野獸。

齊文錦比誰都清楚他們的關係是怎的岌岌可危,所以只要戚鈺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渾身焦躁得不得安寧,就會被胡思亂想折磨得要瘋掉。

去賑災時是這樣,在她失蹤的時候是這樣,如今看不到她的人,只能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消息,也是這樣。

齊文錦恨極了這樣的無力感,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攥緊了拳頭的手,一把拍在了馬車上,驚得馬車一陣晃動,連齊昭也被他這樣瞪眼欲裂、呼吸急促的模樣嚇到了。

「爹。」他擔心地叫了一聲。

在孩子眼裡,父親從來都是自信從容、無所不能,又十分好脾氣的,他從未見過齊文錦這般。

齊昭的聲音把齊文錦的理智拉回來,他一轉頭,就看到孩子忐忑又擔心的神情。

那與戚鈺相似的眼睛讓他的心一點點平靜下來,看不到戚鈺的時候,齊文錦就只能從孩子身上尋找慰藉,這是他們的孩子,戚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也不可能放棄的孩子。

只要孩子在這裡,她總會回來的。

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齊文錦暫時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爹沒事。」男人臉上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笑意。

他方才只顧著問戚鈺了,這會兒才終於問起齊昭他自己的情況,見了誰,有沒有好好聽話行禮。

齊昭自然是都回答了。

末了,齊文錦才發現他身上的那件並不屬於齊府的披風。

男人的神色有片刻的複雜,拋開個人感情來看這件事,對齊昭來說,無疑是有利的。

皇上、皇后娘娘都對這個孩子釋放了善意,昭兒的未來,只會是一片光明的。

這樣很好,齊文錦想著,自己走得越高,齊昭的未來就越好,而想要齊昭未來順暢,就少不了自己。

只要能這樣下去,他對於戚鈺來說,就永遠都是有用的。

是的,只要有用,他就不會被放棄。

***

戚鈺的燒剛剛退下去一些,能下地後,就再次說了想要回府。

這次,皇后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了,太醫再三保證過了不會再有危險,皇后才放了心,讓人伺候著戚鈺換了衣裳後,又親自送她出去。

戚鈺病了有幾日都沒怎麼進食,這會兒腳上都沒有力氣,輕飄飄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實感,但也努力得表現出沒有異樣的模樣來。

但蘇蓉還怕看出了她的兩分急切,沒忍住笑著打趣:「這是惦記著誰呢?這麼著急?」

戚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便也順著她的話來說:「我在宮裡待得久了,只怕夫君會惦記。」

皇后笑意更深了,她自認不是嚮往情情愛愛之人,也習慣了與李瓚的相敬如賓,可是見著了這樣的恩愛小夫妻,還是會不自覺地露出笑意:「齊尚書原是這般離不開齊夫人。」

「並非,」戚鈺趕緊否認,「是……是我離不開他。」

她低著頭,似是因為這話嬌羞得不知所措,惹得蘇蓉更是笑意更深:「倒是本宮做這拆散苦命鴛鴦的壞人了,聽說齊尚書可是也日日等在宮外。」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兩人一轉迴廊,便看到了站在那邊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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