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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低嘲一聲,卻沒有碰他,倚靠門邊滑坐了下去。他還在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控,雙手緊緊蜷起,手掌心裡全是細汗。

狹窄的儲物室連扇能透風的窗戶都沒有,也沒有可以盥洗的水池,他的體溫越來越高,細密的汗珠很快浸濕了衣衫。

「你先出去,我自己待一會。」他揉了揉太陽穴,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身上多處凍傷在灼熱的體溫下癢痛不已,讓陸征越發焦躁。

罪魁禍首怔愣地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白榆是有些氣惱陸征淡漠的態度,每次撩玩就失蹤,連聲招呼也不打。原本只是想逞一時之快給他個教訓,沒想到真把人惹出火來了。

就算陸長官平日裡一副清冷禁慾、生人勿近的姿態,但他畢竟是個Alpha,還是個高階Alpha。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無論什麼物種進化到「高階」兩個字,都意味著最基本的,超乎尋常同類的生理本能。

再放任他這樣下去,後果難料。

「陸隊…」,白榆的內心艱難鬥爭著,思前想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喚他:「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暫時抑制你的情況。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陸征疲倦地抬頭,眼神有些失焦:「?」

「我也是高階Omega,可以暫時反向標記你,用我的信息素緩解你的症狀。」白榆聲音很低,說得有些磕磕絆絆:「你放心,Omega的標記都不是長久的,一般一兩天就消除了。我…沒有試過,但估計也不會維持太久,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

陸征聞言瞬間有點清醒,在影影綽綽的光線下,臉色晦暗不明。

他剛想開口拒絕,可對上白榆那雙眼睛,卻牙根緊咬著發不出一個字。

艱難的靜默過後,陸征把臉偏向一側,雙眉緊蹙,閉上了眼睛。

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讓白榆本就猶豫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僵持在當場。

半晌過後,陸征喉結上下一滑,沙啞地吐出三個字:「你快點。」

「……」

白榆心下一橫,撥開陸征的衣領,對著脖頸後的腺體咬了下去。

銳化的犬齒刺破皮膚,帶著冰糖葡萄柚氣息的信息素注入到陸征腺體內部,順著血液遊走到四肢百骸。

陸征幾乎瞬間一顫,整個人身體繃緊到極致。被標記是很痛的,生理和心裡都會在短短几分鐘之內發生巨大的變化。

兩股信息素在體內衝撞交織著,陸征渾身滾燙,呼吸急促。白榆過於強悍的信息素讓他一時間有點反應不及,痛苦地輕抽一聲。

「沒事了,很快就好。」白榆托著陸征的腦袋,將他下頜抵在自己肩上,在耳邊柔聲安撫著。信息素的注入由淺入深,一點一點撫平Alpha焦躁的渴求。

「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好嗎?」

陸征昏昏沉沉地應了一聲。

白榆將他挪到牆角不顯眼的位置,迅速開關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即使他關門再迅速,感官敏銳的幾人還是嗅到了空氣中濃度過高、揮之不去的Alpha發熱期信息素的味道。

顧嘉南手中的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驚疑不定地看著獨自一個人走出來的白榆。

「哥,你找個東西這麼久?哎,陸隊呢?」蘇珂一臉呆萌地坐在沙發上,咯吱咯吱咬著肉乾。

「吃你的吧」,韓凱眼疾手快塞了塊地瓜條給他,「陸隊有事,你當誰都像你這麼閒啊。」

「哦」,蘇珂不明所以:「好吧。」

他又仔細瞅了一眼白榆,忽然一躍而起:「不對啊,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傷口感染髮燒了?」

「沒有!」韓凱將他牢牢摁住,「屋裡暖氣片開太大了!給悶的!」

「還好吧,也沒多熱啊。」莊偉傑接過話,「我瞧瞧,室內還不到10度呢。」

顧嘉南服了這些沒有眼力勁的人,趕緊嘖了一聲,把牌往中間一推,「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氣不好,我看天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才8點出頭,你今天怎麼了。」莊偉傑奇道:「平時你哪次打牌不搞個通宵?」

「累了。」顧嘉南說著活動了一下頸肩:「連續在城北駐紮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哪裡能跟你比。我們回去吧,也讓陸隊早點休息。」

在顧嘉南和韓凱一通操作之下,幾人風捲殘雲般迅速離場,留下屋子裡一片狼藉。

白榆無奈嘆了口氣,彎下腰把瓶瓶罐罐都拾掇起來裝進垃圾袋,估摸著他們都走遠了,這才輕叩儲物間的門:「陸隊?可以出來了。」

他又喚了一聲,裡面無人回應。

白榆推門而入,陸征斜靠在牆角已經睡著了。

光影順著門縫在他臉上流動著,陸征呼吸平穩,灼熱的溫度也漸漸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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