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是接受倉鼠的邀請。
不過頭頭住的地方太小,木木的爪子倒騰好一會,才從上方的翻折門進去些許,調皮撥弄著滾輪,發出吱呀吱呀聲響。
倉鼠像是對這一行為不高興了,張開口狠狠咬了爪子一口,懸殊的實力並未使其留下印記,木木的好奇心反而迸發,在倉鼠籠探索了整晚。
頭頭幾次試圖驅趕,都無果。
他們鬧騰整夜。
最終倉鼠縮在角落疲憊的睡著了,木木取出爪子時不小心帶起木屑,些許落在倉鼠身上,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浴室傳來水聲,木木循著聲音前去,看見浴缸中漫出的水,也躍躍欲試想要進去游泳。
卻被時和攔在門外。
禁止入內,貓兒不宜。
清透的水嘩啦啦流下,雪後的城市溫度逐步上升,屋檐上融化的水滴落在嬌嫩的鮮花上。
隨著抖動掉入土壤。
啪嗒一聲。
宋知之是被木木弄倒貓爬架的聲音吵醒的,怪就怪時和精力過剩,昨晚他基本沒睡。
他還不斷告訴時和,白天還要外出團建。
誰曾想這人寧願改時間,也不願停下!
他氣得狠狠咬了人一口,當然不止一口。
宋知之回想起昨晚卯足勁的發泄,也不知今早印記能不能消掉。
身上的每處傷痕,似乎都在他睡著時被小心仔細清理過,上面消毒水的痕跡還有殘留。
腺體上的刺痛,和腰間的疼痛,無一不再提醒他昨夜的荒唐。
在那之前,他以為永久標記,咬一口就好了!
今天的天氣極好,宋知之本該笑著起床,但他實在笑不出來,甚至想打時和一拳。
客廳攤開的行李箱,是某人一大早起來收拾的外出衣物,桌上的早餐熱氣騰騰,都是宋知之喜歡吃的。
行李箱沒有合上,時和在看見人起床後向這邊走來,出聲詢問:「待會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
心中無名火騰升。
他倒是清爽!
宋知之沒搭理人,徑直拉開椅子坐下,在把早餐解決完之前,他不會跟時和多說一句話。
口中被塞得滿滿當當,腮幫子像是倉鼠一般鼓起來,他抬眼沒好氣盯著男人在面前坐下。
時和眼中掛著笑意,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嗎?」
哼!
宋知之憤憤撇過頭去,他不僅僅不說話,還不要看這張討人厭的臉!
時和只當是人嘴裡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自以為貼心的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時間還很充足,慢點吃。」
說完就繼續去收拾行李了。
「……」
宋知之生氣地一口將水灌下。
可惡!連水也是正正好的溫度!
那昨晚怎麼不知道什麼叫正正好!!
吃完早餐,雖然很放心時和辦事能力,他還是去瞧瞧有沒有拉下的東西。
時和也乖乖站在一旁,等著老大發話。
老大認真仔細檢查後,抬眼幽幽盯著人,弄得時和小心發問:「……是有什麼沒帶嗎?」
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少見,宋知之氣瞬間消散一大半。
他點點頭,肯定了時和的疑問。
在時和等待紕漏的表情中,宋知之緩緩出聲:「你忘帶了一樣。」
「字典。」
時和疑惑了。
宋知之揚起笑容,眼中卻毫無笑意:「查查什麼叫……」
「及時止損。」
「適可而止。」
時和臉上掛著討人厭的笑容,哪怕這笑容是在請求原諒和討好。
「你笑什麼?」宋知之斂起唇角,「你很開心啊?」
「標記前怎麼不和我說除了咬脖子,還有別的?」
時和試圖辯解,但未出聲就被打斷。
「或者中途告訴我也行,讓我做個心裡準備。」
宋知之合上行李箱,蹲在地上等著人解釋。
沒想到時和卻說:「停不下來。」
宋知之:「?」
「當時的情況,一旦停就要重頭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