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嗯，還嗯，你嗯什麼呀?!rdquo舒北貝忍不住，一指虛點在女人額頭。
ldquo我比較傻。下一次也不一定成功。rdquo女人老實答。
ldquo那也不是個需要回答的問題helliphelliprdquo
將礦燈換回手提燈形態，舒北貝看向女人，ldquo你，要走了嗎?rdquo
ldquo嗯。rdquo
舒北貝沉默一會，咬了咬唇，悶聲，ldquo雖然你也不一定一次就能成功helliphellip但走之前，可以和我說說話嗎?我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rdquo
ldquo可以，不過我不知道，說什麼。rdquo
ldquo就說說你為什麼叫舒北貝吧，誰給你起的名字?你先說，然後我說。rdquo舒北貝挨著女人坐下來。
ldquo我的名字?是師父起的。rdquo女人想了想，道，ldquo師父姓舒，所以我也姓舒。師父說，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在聽歌，歌里有一句歌詞是北貝，所以我就叫北貝。rdquo
ldquo誒，什麼歌里有北貝?rdquo舒北貝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ldquo我會一點，好像是這樣的。mdashmdash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北貝～rdquo
ldquo你這是完全不在調上啊helliphellip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北貝～應該是這樣才對吧?rdquo
ldquo是的，是你這樣的。你也會，這首歌?rdquo
ldquo就會這一句，是首經典老歌了，好像哪裡聽過，就記住了。rdquo
ldquo好厲害。師父教過我，但我不太學得會。rdquo
ldquo可能因為你是音痴吧。mdashmdash不對，難道重點不是，我們兩個來自不同世界，但都有這首歌嗎?rdquo舒北貝震驚地看著女人。
女人撓了撓頭，ldquo對哦，為什麼呢?rdquo
ldquo可能只是單純巧合，也可能我們就在相鄰的世界，兩個世界曾經共享過同一條時間線。不過也有可能，我們兩個世界是同一個神創造出來的，印度不是有個傳說嘛，世界只是梵天的一場夢，那位神可能用了同樣的素材。helliphellip呵呵，這麼想的話，感覺人生更虛無了呢。rdquo
舒北貝無力笑了笑，她看向女人，女人也正看著她，滿眼迷惑。
ldquo我聽不懂。但是你懂得好多。rdquo
舒北貝：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管這個了，再和我說說你的事吧。你剛剛說是你師父替你起的名字，那你沒有爸媽嗎?沒有戳你傷疤的意思哈，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一直以為我有媽媽，但是想不通，媽媽為什麼總是更喜歡妹妹，我以為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所以一直努力想做更好。可是無論我怎麼做，就是比不上妹妹。rdquo
ldquohelliphellip然後，大概九歲的時候，我知道了，原來我媽媽早就沒了，我以為是媽媽的那個女人，只是妹妹的媽媽。她害死了我真正的媽媽，搶走了她的位置。而我爸，他從來不在家，也不關心我過得怎麼樣。表面上我好像有爸媽，其實和沒有一個樣。rdquo
舒北貝抱腿，將臉埋進膝蓋，神情落寞。這些話，她從沒和其他人說過，因為怕被人恥笑。
ldquo你在難過嗎?rdquo女人問。
ldquo有一點吧。rdquo
ldquo小佑之前也因為沒有媽媽難過，我還讓他不要難過。helliphellip原來沒有媽媽和爸爸，是要難過的嗎?rdquo
ldquo也不是一定要helliphellip只是，一般人都會有點難過吧?尤其是看到別的孩子有爸媽疼愛的時候。rdquo舒北貝看著仍一臉大聰明相的女人，忍不住吐槽，ldquo你們那的人是都想得開，都不會難過的是吧?rdquo
ldquo嗯。好像只有爸媽死掉的時候會難過一下，之後就好了。我沒有看到爸媽死掉，所有沒有難過過。rdquo女人順滑點頭。
ldquo啊?rdquo舒北貝愣了，有種明明是人話卻聽不懂的感覺。
那好像無關親情，無關冷血，只是人命如草芥。這就是瀕臨毀滅的世界嗎?
ldquo你從小，是怎麼生活的啊?rdquo她突然對眼前的女人有了好奇。
ldquo原來師父帶我住在城裡，打工換吃的，但是常常被人趕。後來師父就帶我去荒野里找遺蹟，挖廢品，挖到有用的東西也可以換吃的，那裡就沒有人趕我們了，師父還會在遺蹟里和我玩捉迷藏。rdquo
說到曾經的生活，女人眼神里多了份懷念和歡欣。
ldquo他們為什麼要趕你們，你師父得罪過什麼大人物?rdquo
ldquo不是。雖然師父沒有說，但我想，他們沒有在趕師父，只是在趕我。可能因為，我是很壞的劣人。rdquo
ldquo劣人?rdquo
ldquo嗯。沒有星星的守護，有一些人會變異，多長手，少長眼睛，或者長出尖牙，這些就是劣人。我不聰明，就是因為我是劣人。而且我應該是，很壞的那種。rdquo
舒北貝看向她，上上下下打量，ldquo什麼呀，你除了笨點，其他也挺正常的。那有些人比你還笨呢。rdquo
ldquo不是。我壞是因為helliphellip我也許，會吃人。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