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是個Beta,平時並不怎麼接觸這些,身邊的人也基本都是Beta,他對這些也不甚了解。
但眼看著盛洋開始忍不住躁動,腦袋在他的懷裡亂蹭,發出招人又難耐的悶哼聲。
裴川深深呼了一口氣,很不熟練地把抑制劑的蓋子打開,遞到盛洋唇邊,聲音冷硬:「喝。」
少年輕輕用鼻子聞了聞,乖乖喝了一口,甜甜的。
他乖乖把剩下的抑制劑都喝完了。
裴川以為這樣就好了,但盛洋的症狀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裴川沒了解過這些,他按住少年不斷在他身上亂摸的手,擰眉打了個電話。
「餵?」
慵懶深沉的男聲在話筒那邊響起,他就是今晚裴川去見的對象,蘇墨。
「為什麼Alpha喝了抑制劑還沒作用?」
裴川一臉嚴肅地問。
蘇墨那邊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備註和手機號:「你到底是誰?」
裴川:「別廢話。」
蘇墨聲音微微提高:「你別告訴我你弄了個小Alpha回來?」
裴川皺眉:「先告訴我答案。」
蘇墨也正經了起來:「年齡多大?」
裴川從善如流:「十八。」
蘇墨扼腕嘆息:「裴川你真是個禽獸。」
裴川:「......」
「正常的Alpha應該16歲就來易感期了,雖然口服的見效慢但不至於一點效果也沒有,如果是身體比較弱的Alpha可能會到臨近成年的時候才會來易感期,第一次易感期大概是3—7天,這個階段抑制劑幾乎是沒用的,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給他注射過量的抑制劑,但會傷害他的身體,第二嘛...」
蘇墨停頓了片刻,「就是給他找個Omega,如果你一不小心給他找了個Beta的話,可能這個易感期的時間還得延長呢。」
面對他的意有所指,裴川沉默了片刻,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手中還剩下的2支抑制劑,又看著懷裡的少年,眼神暗了暗。
顧南將車停了下來,到家門口了。
裴川抱著少年下了車,進入了那個他幾個月都不曾回去過一次的家。
他把盛洋放在了床上,剛想起身又被少年勾著脖子,差點壓到他。
盛洋緊閉著眼,淺紅的唇毫無章法的落在了裴川的臉上,脖子上。
他帶著哭腔說:「哥哥,我好難受...」
盛洋的經驗是在太少,他不知道該如何疏解,只能下意識去求助自己最信任的人。
上次是裴川下藥所以才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這次他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不會允許自己再次犯錯。
他扯開了盛洋的雙手直起身子,垂眸看著黑髮少年那張已經陷入情/欲的漂亮臉龐。
「好熱...」
盛洋白嫩修長的手指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鎖骨還有那一小顆紅痣。
盛洋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哪裡了,他只覺得身體好難受好難受,視線里裴川也站在床邊看著他。
......又是在做夢嗎?
盛洋意識模糊地想。
他好想去觸碰裴川,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他想起來了,他現在已經被裴川討厭了,不能再去打擾他。
可盛洋實在難受得緊,便學著以前高中時的疏解方式,一邊嘴裡喊著裴川、哥哥,那雙仿佛氤氳著霧氣的水眸看著裴川,房間裡響起了聲響。
可是盛洋沒一會兒手就累了,他嗚咽了一聲,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狼。
裴川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現在床邊冷淡垂眼看著他。他知道Alpha易感期都是沒有什麼理智的。
可面前的這個小Alpha顯然有些笨,他甚至不敢接近裴川,只敢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裴川看著少年被汗水浸濕的墨色頭髮,那枚紅痣和已經髒掉的褲子和床單,暗罵了一句,堵住了盛洋還在呢喃他名字的雙唇。
盛洋的症狀並沒有因為裴川的親吻有任何好轉,他本能的把鼻子湊到了裴川的脖間,想要聞信息素的味道。
裴川有給衣服薰香的習慣,用的是檀香,偶爾出席會噴點香水,久而久之皮膚上也沾染了些。
意識模糊的小Alpha以為自己找到了腺體,便伸出舌尖慢慢舔舐了起來,但沒捨得咬下去,蹭得裴川那片暖烘烘的,跟小狗一樣。
裴川被他弄得小腹一緊,把人摁在床上,低聲說:「你別騙我。」
其實賀經年的話他也並非全信,他很清楚,賀經年那麼說,想要羞辱的因素更多。
盛洋親不到人,又想哭了,裴川掐著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