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很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他,並且無視了小Omega通紅的雙眼快步離開了宴會。
他向來都是如此,從來都不會給別人虛無縹緲的希望,只會幹脆利落地拒絕。
他坐在車上,煩躁地抽著煙。
裴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抽菸了,唯獨在心情非常非常糟糕的時候才會來上一根。
可今晚,車裡已經充斥著消散不掉的煙味,裴川還是很煩躁。
為什麼明明都是一個稱呼,從盛洋嘴裡說出來的跟別人的帶給他的感覺那麼不一樣?
裴川搞不懂。
明明都是同樣的手段,都是想要接近他。
為什麼唯獨在盛洋那時羞怯對他說出想對他負責的時候,裴川的心臟會突然壞了一樣的亂跳?
裴川眉宇間滿是煩躁,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一開始他就很清楚的知道,盛洋只是想要利用他,嘴上說著喜歡,實際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一開始也就知道盛洋是賀經年派來的誘餌,就是為了讓裴川愛上他,這些都是裴川早有預料的。
他一邊提醒著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一邊又無法自拔地去關注盛洋在做什麼。
裴川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矛盾體。
他甚至有一瞬間還有一個念頭:如果他這次打敗了賀經年,盛洋是不是就會選擇他?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裴川晚上喝了點酒,人稍微有些神志不清。
他走到了盛洋的房間,整個人十分疲倦的躺在了床上,並且把頭埋在了盛洋使用過的被子上,努力聞著殘留著的最後一絲屬於盛洋的氣息。
這樣的夜晚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同樣的難熬,他們卻不知道。
*
即使第二天上午沒有課,盛洋還是起了個大早,他心裡藏著事,根本沒有辦法睡懶覺。
盛洋現在不知道到底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
理智告訴他應該把這個孩子打掉,但是盛洋的內心卻不想這麼做。
昨晚用過的兩根驗孕棒都被他放在書包里了,因為盛洋擔心會被舍友看到,所以才打算放在書包里到時候找個隱蔽的地方偷偷扔掉。
但是沒想到他剛下樓就看到江書站在樓下,看到他後朝他跑來。
江書錘了錘盛洋的肩膀問:「怎麼這麼早起來?你今天不是沒課嗎?」
不知道為什麼,盛洋現在看到他心裡有點心虛,他簡直不敢跟江書對視。
他也害怕萬一江書知道他懷孕了,會不會大發雷霆。
盛洋從小因為性子軟,都是江書替他出頭,替他抱不平,盛洋不想再讓他擔心了。
於是他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一點:「睡不著,就出來了。」
江書聽完覺得有道理,就直接對盛洋說:「那走吧。」
盛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啊?」
江書無可奈何地說:「咱們都多久沒見面聊天了?趕緊的,我今天可是早七。」
盛洋乖乖跟了上去。
早上六點食堂的人已經很多了。
江書跟盛洋每人拿了點簡單的早餐就坐在了角落。
江書一直在跟盛洋吐槽他的奇葩室友還有徐知行,盛洋就認真聽他講話,偶爾也附和幾句。
他剛剛吃了一口炒粉絲,就下意識反胃,但是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豆漿,豆漿直接撒了一地。
盛洋猛地站了起來,沒注意到書包也因用力過猛掉到了地上。
他想要把地先擦乾淨卻被江書甩了幾張餐巾紙說:「你先把自己衣服上的弄掉,地我來擦。」
所幸並沒有很多,江書很快就擦完了。
他注意到盛洋的書包掉在了地方,便順手把書包拿了起來。
這時書包突然掉下來了一個東西。
江書下意識把它撿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手中是一根驗孕棒,而測試屏上顯示著
兩條槓
已受孕
第24章 租房 胸口一片水漬
「怎麼回事?」
江書把驗孕棒放在了盛洋面前壓低了聲音問。
剛剛在食堂江書就在努力壓抑著, 他直接在幫自己請了假隨後就拽著盛洋單獨開了間小時房,指著驗孕棒問。
盛洋眼看事情瞞不住了,他嘴唇動了動,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這些不準的, 可能只是最近胃口不好...」
說到胃口, 江書下意識把目光放在盛洋的肚子上。
高中時期盛洋喜歡把校服短袖的襯衫掖在褲子裡,整個人顯得腰細腿長, 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