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時候就...
他第一反應就是摸自己的手機,但搜遍了全身都沒有發現手機在哪裡。
「別白費力氣了。」
盛天賜的聲音響起,他最近排期不緊,還都是在A市,所以常常回家住。
他那張明艷的臉上掛著赤裸裸的嘲弄,順手關上了門:「手機早就被我們收掉了。」
盛洋胸口劇烈起伏,起身就想走卻發現門怎麼都弄不開。
盛天賜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瞧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聲音平淡:「想出去?」
盛洋放棄了打開門的想法,他的語氣也很冷:「你想幹什麼?」
「什麼叫我想幹什麼,盛洋你別是上學給腦子上傻了。」
盛天賜看著他:「你忘記你跟賀經年的婚約了?」
盛洋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他的表情變化讓盛天賜很是滿意,他一步一步走到盛洋跟前,微微抬頭仰視著他:「恭喜你,三天後就是你跟賀經年的訂婚宴了。」
他最喜歡看盛洋露出這樣脆弱且茫然的神情。
「從小我就很討厭你,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把外面的私生子帶回來。」
盛天賜說,「你知道我有一個私生子弟弟有多痛苦嗎?」
他笑著說:「我真的無數次想過掐死你,我們這麼完美的一個家庭你為什麼要出現呢?」
盛洋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一聲不吭。
盛天賜繼續說:「後來我邀請了裴川來我家,本以為會跟他有多點接觸,但是...」
他緩緩走到盛洋面前,眼神很怨毒:「為什麼我明明就在大廳,我明明就在身邊,他還是去了花園陪你了?」
「你跟你母親一樣,」盛天賜說,「都是喜歡勾引人的爛貨。」
盛洋對自己的母親沒有一點印象,但是他不允許盛天賜污衊她。
盛洋氣極了,他揮起拳頭給了盛天賜一個耳光,盛天賜白皙的臉瞬間腫脹了起來,他怒目:「你敢打我?爸都沒打過我!」
盛洋胸膛劇烈起伏,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與此同時房間裡兇悍的Alphax信息素瞬間蔓延到邊邊角角,壓得盛天賜喘不上氣,他從來沒有被盛洋實施過信息素壓迫,他一直以為盛洋的信息素跟他的人一樣,膽小懦弱,上不了台面,但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但他殊不知盛洋並不是在使用自己的信息素壓迫,只是他還太小,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盛天賜咬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指紋鎖開了門跑到了門外,盛洋順勢拉開了門,但門口早就有兩個彪悍的保鏢在等候,他們一人扶著盛天賜,一人像一堵高大的牆一般堵住了盛洋所有的去路:「小少爺,請回去。」
盛洋眼看沒有機會,只能緩緩退讓。
他現在還有寶寶,他不能用更偏激的方法。
盛洋還是沒有放棄尋找出路,只是他房間的門窗和玻璃都是鎖死的,還被木頭緊緊釘住,想要出去難如登天。
「怎麼辦...」
盛洋無助地坐在床上。
小書一定會很擔心的。
盛洋從早上研究到晚上,都沒有發現該如何出去,手指都被暴力拆卸時劃傷了。
他終於肯定,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就是房間的大門。
但門那裡有兩個保鏢把手,他根本出不去。
唯二開門的時候都是來給他送飯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他訂婚的那天不要太難看,送來的飯菜都不錯。
但盛洋一點胃口都沒有,他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雙眼木訥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沒吃?」
大廳里,盛權問保姆。
保姆聲音很低:「是啊。」
盛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脾氣倒是大了不少,養他這麼久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也虧他是個Alpha,能博得賀經年喜歡,否則真不知道養他到底幹什麼。」
盛天賜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對啊爸,餓幾天沒什麼的,你沒看他最近吃胖了不少,肚子都鼓起來了,餓個三天也能讓他稍微瘦一點。」
盛權點了點頭:「還是你想得細緻。」
盛洋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要經歷這樣的事情。
他的一生好像就是懦弱且無用的。
不論他怎麼努力,命運好像都不打算放過他。
後天他就要訂婚了。
盛洋知道,說是訂婚,實際上就是找個藉口把他送給賀經年。
之後他就徹底失去自由和人格了。
他的人生就像他一樣可悲。
*
凌晨十二點,裴川剛剛結束工作準備到地下室開車回家時,盛天賜突然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