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他跟裴川的寶寶也會遭受這樣的困擾。
裴川自然是懂盛洋的想法,他垂眸吻了吻他的額頭:「辛苦了。」
盛洋還以為裴川是誤會了他剛剛的意思,立馬為自己辯解:「哥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他太清楚了,如果真的有能讓B變O的手術,裴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可事實是這些並沒有辦法被改變,他們能做的只有接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裴川沒有信息素,但盛洋每次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時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裴川捏了捏他的臉:「我知道。」
畢竟盛洋在他弄得最過分的時候,也只會軟綿綿地讓他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從認識到現在,盛洋從未對裴川說過以一句重話,兩人甚至連吵架都沒有。
裴川摸了摸盛洋的肚子,語氣柔和:「現在不擔心了吧?」
盛洋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一想到自己前段時間以為真的要死掉了,整天鬱鬱寡歡地掉眼淚,甚至怕被裴川看見還要一個人偷偷哭。
現在想想真的好丟臉啊。
他乾脆紅著耳朵不回答了。
可是他還是聽到了裴川很輕的笑聲。
*
盛洋還是不太喜歡在醫院,他待了沒幾天就想回家。
裴川本是想讓盛洋在這裡待到生孩子,這樣一旦有什麼事醫生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哥哥我想回家。」
盛洋眼巴巴看著他說。
裴川停頓了一秒,很沒有原則地點頭答應:「嗯,回家。」
等他收拾好行李,聯繫好司機後,就帶著盛洋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現在的A市已經亂成一鍋粥,醫院到處都是從各地實驗室搶救出來的實驗體,賀氏的產業以及他的合作商都被稱作殺人犯,賀氏的股價收到了嚴重的打擊。
裴川並不想讓盛洋接觸這些陰暗面。
他只希望能一直這樣乾乾淨淨的,那些低劣的東西讓他來動手就好。
外面寒風凜凜,但盛洋已經被裴川提前包裹成一顆粽子了,完全不用擔心受凍。
他坐在位置上,裴川一如既往地彎下腰為他換上鞋襪。
就在這時,他聽到停車場傳來一陣尖銳的嘶喊聲:「裴川!」
盛洋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裴川的頭就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砸到了頭,扔這個東西的人力道肯定不輕,裴川的頭直接狠狠磕在了車窗上。
「哥哥!」
盛洋失聲喊了出來,一股怒氣從他的胸口如同燃燒的火焰般冒出。
他走了下來,裴川小聲地說了一句沒事。
盛洋緊繃著小臉看向一旁,那邊站著兩個中年男女,那個女人披頭散髮紅著眼眶,男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們是誰?」
他皺著眉問。
「我是他三嬸!」
女人咬牙切齒地說完,目光先是掃過了盛洋那張臉,最後落在了盛洋鼓起的肚子上,她氣急敗壞道:「一個神經病配一個怪胎,怪不得這麼——啊!」
她的臉頰迅速紅腫了起來,男人立馬上前護住了自己的妻子。
這是裴川第一次這麼明顯的動怒,盛洋幾乎在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裴川氣場的變化。
他擔心裴川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小聲喊:「哥哥。」
裴川的理智稍微被喚回了一些,他沉聲對盛洋說:「你先回車裡。」
盛洋怎麼可能回去。
這裡有人在欺負他的寶貝呢。
他很明確地拒絕了裴川:「我要陪著你,不能讓你受欺負。」
裴川暗中捏了捏他的手,低聲說:「回家吧。」
「回什麼家?你這種人還有家可言嗎?我們都是你的長輩,你骨子裡還留著我們裴家的血,現在好了,知道賀氏發展得好就故意去找賀氏麻煩是嗎?你知道你三叔這段時間生意有多難做嗎?」
女人不依不撓,她眼裡滿是淚水,對著盛洋說:「你以為他裴川是什麼好東西?他只不過是為了孩子才把你留在身邊,等你生了孩子沒了利用價值,他就會把你丟掉,他這樣的套路玩多了。我可告訴你,他小時候可是有一個放在心尖上疼的小男孩,出事的那天他自身都難保,也不忘去給那個小男孩兒帶一碗牛肉麵。你以為他把你當什麼呢?他就是圖你乖巧好拿捏罷了。」
裴三嬸品了品覺得力度還不夠大,繼續說:「你看你長得跟那小孩兒也有幾分像,估計就是把你當影子呢,你倒還真的信了,傻傻的跟了他。」
裴川的神色很深,還沒等他動手,他就忽然發現裴家三嬸和三叔的表情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