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偏頭湊在盛洋的耳邊,聲音帶著蠱惑:「要不要標記我?」
盛洋怎麼可能斗得過他,裴川勾勾手他就願意過來,更別說現在裴川身上全是好聞的信息素,盛洋貪婪地吸了,也不受控制地把目光轉移在了裴川的腺體上。
過了很久,他才輕輕咬上了裴川沒有任何信息素的腺體。
裴川連眉頭都沒有皺,任由盛洋在他的腺體處撕咬,還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盛洋還在孕期,一切行事都要小心。
醫生也對裴川說過,盛洋的生殖腔太小,需要疏通,不然到時候順產可能會很麻煩。
裴川看著靠在他肩頭,渾身濕漉漉的小Alpha,告訴自己必須保持理智。
盛洋已經被信息素和孕激素給折磨得不成樣子,他努力想把信息素灌進裴川的腺體可是無濟於事。
他雙腿跨在裴川的兩側,不斷用鼻尖和嘴唇親吻裴川的鼻尖:「哥哥...你進來...」
他見裴川沒有動作,就開始自己探索了。
但裴川唯獨擔心他傷到自己,於是乾脆攥著盛洋的雙手把他的手綁在了兩側。
這樣坦誠相見的姿勢讓盛洋有點陌生,他眼裡氤氳著水汽:「不要這樣...」
碰不到裴川讓他很不安。
其實他幫著他雙手的都是很柔軟的布料,盛洋作為Alpha,掙脫開簡直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有選擇這麼做,只是滿眼祈求地看著裴川,甘願臣服於他。
裴川狠下心假裝沒有看到那雙哀求的漂亮眼睛,低頭啄了啄盛洋的唇:「乖。」
孕晚期是最考驗伴侶意志力的時候,不僅會被信息素影響,也要承受著孕夫的各種下意識地蹭和親。
在這一刻裴川才真正了解到。
他提前做了很多的措施,保證盛洋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服務。
盛洋的易感期一共7天。
結束的那天,盛洋的嘴唇紅腫,手腕上還帶著印子,床單上面全是乾涸的痕跡。
裴川的狀態更不好,他的嘴角撕裂,腺體處全是觸目驚喜的咬痕,身上全是盛洋在崩潰時抓出來的傷口。
裴川喝了口水,把口腔里的味道消除後才心情很好地開始整理房間。
等盛洋醒來的時候,床單都已經換成新的了,他手上也塗了藥膏,而裴川正坐在他身邊,手裡拿了一本書在看。
覺察到有道視線在看著自己,裴川垂眸看著他,輕聲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哪有不舒服。
這些天盛洋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他看著裴川嘴唇上的傷口,又很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他注意到裴川看的竟然是產後護理的書,上面還有他用黑筆圈畫起來的批註以及注意事項,比他本人還要上心一百倍。
盛洋也跟著看,但是在看到上面寫的那一系列後遺症時忽然感覺還是不看比較好。
生個孩子原來會這麼嚴重嗎?
怪不得裴川剛剛眉頭皺著。
「哥哥,」
他拉了拉裴川的手,「到時候真的會像書上說的那樣疼嗎?」
裴川也沒生過孩子,他不太清楚。
他握緊了盛洋的手,輕聲問:「是不是害怕了?」
盛洋搖了搖頭,眨眼看著他:「我不怕。」
其實就算他怕也不會表現出來的,因為盛洋知道裴川只會比他更疼,他不能讓裴川擔心。
盛洋一開始只是以為裴川看這些書就是處於提前預習的習慣,可後來的那些日子他發現裴川好像看這些書的時間越來越長,還經常會往嘴裡塞糖。
這是裴川在知道盛洋懷孕後養成的小習慣,他本來就有菸癮,現在直接戒掉了,只有在煩悶的時候才會用糖來代替煙。
直到某天晚上,他起夜的時候發現床邊沒人。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嗎?
盛洋穿著毛絨拖鞋緩緩走到了門外,發現裴川正靜默地站在窗邊,走廊沒有開燈,他看不到裴川的表情,但光看他的背影,就有種落寞的感覺。
盛洋走到他身後,輕輕摟了摟他的腰,帶著睏倦問:「哥哥,你怎麼大半夜站在這裡?」
裴川聲音有些緊繃:「沒什麼。」
盛洋慢吞吞地說:「真的嗎?」
他也鬆開手,站在了裴川旁邊,看著窗外的夜色:「可是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4次大晚上一個人站在這裡了。」
裴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