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在盛洋手邊放了一塊青提千層蛋糕,盛洋抬頭看著他,笑盈盈地說:「謝謝哥哥。」
裴川瞥了盛灼眠一眼,確定他沒有往這邊看的時候低頭吻了吻盛洋的唇。
「灼眠。」
他把另一塊放在了盛灼眠的手邊,柔聲說:「放鬆一下眼睛,等下再看。」
盛灼眠乖乖放下了手裡的書,吧唧在裴川的臉上親了一口,「謝謝爸爸。」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陪盛灼眠玩樂高,盛灼眠對這些好像格外的感興趣,前段時間江書給盛灼眠帶了幾個魔方,他一個人拿在手裡亂轉,盛洋跟裴川也沒有在意,但是到了晚上他們發現那幾個魔方都被復原了。
是誰的傑作不言而喻。
盛洋在後面又試探性買了幾個高階魔方,盛灼眠又把它們打亂復原了。
盛洋震驚了。
晚上他靠在裴川的懷裡,還在沉思這件事。
「哥哥,你說灼眠不會是傳說中的神童吧?」
裴川很配合地說:「有可能。」
盛洋糾結得很:「可我聽說神童他們大多到後來都會有自閉症,而且灼眠也不愛出去玩,你說咱們要不要多帶灼眠出去走走。」
裴川沉默片刻轉頭看著盛洋,卻發現對方表情很嚴肅,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別擔心老婆。」
裴川親了親他的唇角,「其實我很早就給他做過心理測試,他是個很健康的孩子。」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盛洋跟珍珠一樣白皙細膩的小臉上:「你這麼聰明,孩子也是遺傳了你。」
盛洋向來謙遜,如果不是裴川去調查也不會知道盛洋的高考成績是全省第五十四名。
見盛洋還是愁容滿面,裴川乾脆動用了最直接的方法讓他不要多想。
在裴川一遍又一遍好漂亮的鼓勵中,盛洋雖然還害羞但是也慢慢適應了開燈去跟裴川探索著那些只屬於兩個人的事。
備考一年,盛洋不禁沒有瘦反而還圓潤健康了不少,甚至身高還長了兩厘米。
他所選擇的學校就在金陵大學不遠處的一所雙一流,兩個學校實力相當但是是死對頭,每年為了搶學生不擇手段。
他畢業的那天校長還拉著他的手,滿臉不舍,最後還從手裡拿出了一疊信。
「這是那些被你資助過的學生送給你的信,請務必收下。」
盛洋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裴川早早就在暗中幫助金陵大學的那些貧困生,通過他們吃食堂的總金額來判斷是否為貧困生,然後默默把錢打在他們的卡上。
盛洋詢問的時候裴川也很直接地承認。
他曾經是過過苦日子的,知道食不果腹是什麼感覺。
學習是平常孩子最大最直接的跳板,如果在應該學習的時候因為沒有錢而去做那些兼職反而拖累了他們。
裴川現在自己有能力了,自然是能幫則幫。
不過他並不想把這些長篇大論說給盛洋聽。
他挑了挑眉,故作無賴道:「那老婆要不要給我一些獎勵?」
盛洋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獎勵是什麼,他那天主動用了裴川最喜歡的姿勢,盛洋可以自己控制著速度,裴川也能把他的所有景色盡收眼底。
同年裴制也畢業了,與此同時他還給裴川和盛洋送來了一條爆炸性消息——他要結婚了。
結婚對象就是當初裴制死活不願意同意,碰一下都要飛十米遠的Omega。
盛洋還記得當初裴制那個矛盾的樣子。
聽裴川說當年裴制可沒少做上人家心的事,要退婚也是真的。
但那時的裴制心比天高,嘴比鐵硬,明明心裡喜歡得不行還犟著說:「退婚就退婚,我是新時代獨立男性,才不要被這封建的規矩所束縛!」
他嘴上說得輕鬆,但是完全沒料到那個一直糾纏著他的Omega真的如他所願,退婚了。
退婚的那天盛洋剛好在外地研學,盛灼眠也早早睡著了。
只有裴川跟他在客廳你一杯我一杯,互訴衷腸。
裴制臉喝得通紅,眼淚一顆一顆往下砸。
「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真的以為我會拉下臉去追求他嗎?」
裴川沒說話,因為他很清楚裴制的性格,不到最後不會把真心話說出來。
果然,裴制又說:「可是哥,你說他追了我這麼久,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除了盛洋,裴川對誰說話都不會委婉。
他直言道:「那你呢?既然不喜歡人家又為什麼現在在這裡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