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灼好像聽不懂她的嘲諷,自己說自己的:
「你們兩個人貼得那麼近,連皮膚都挨著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黎願:「跳舞而已。」
「我今天生日,你知道我的生日宴多難進嗎?我第一個邀請你,你不給我面子就算了,還跑去和小白臉過。」
黎願知道徐映灼沒有吹牛,徐映灼是京都有名的二世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人緣好朋友極多,且衝著華盛在京都的地位就有很多人想捧他徐大少爺的臭腳,想跟著混這個圈子。
徐映灼:「你穿婚紗的樣子,我都沒見過,我給你買的婚紗,你給他看……」
「黎願,你好狠的心啊!」
徐映灼越說越哽咽,黎願身上的手臂漸漸鬆開,最後徐映灼蹲在牆角大聲哭了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黎願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有些頭疼。
「不准開燈——」
徐映灼惡狠狠的警告她,可還是晚了。
客廳的燈被點亮,屋內瞬間清晰可見。黎願聽見他氣勢洶洶的吼人,可低頭卻看見徐映灼楚楚可憐地蜷縮在牆角,紅腫的眼睛裡還掛著兩顆搖搖欲墜的眼淚,虛張聲勢的樣子十分好笑。
「好了,是我不對,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補送你一個。」
黎願沉默了兩秒,最終認輸不想和酒瘋子計較。她蹲下揉了揉徐映灼凌亂的頭髮,把他提起來。
徐映灼抽抽噎噎地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黎願又哄:「你看,我回家還給你帶了生日蛋糕,別哭了。」
徐映灼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說:「這就是你給我買的生日蛋糕?!」
黎願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便利店買的港榮蒸蛋糕,包裝袋撕開跟桌球一樣大,徐大少爺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寒酸的蛋糕。
黎願耐心告急,對著他腦門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愛吃不吃。」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徐映灼剛止住的眼淚又想往外掉,他生日還要挨揍,真是敢怒不敢言。
黎願滿意的點點頭,又從房間裡搜羅出一個香薰蠟燭點上,這下生日蛋糕也有了蠟燭也有了,她這個老婆對他夠好了吧?
客廳的燈再次熄滅,黎願說:「好了,快吹蠟燭。」
火苗微微晃動,燭光印在黎願的側顏讓她清冷的面容變得柔和。徐映灼被她那雙漂亮的雙瞳注視著,安靜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徐映灼突然問:「你剛剛說送我禮物,我要什麼你都會送我嗎?」
黎願蠟燭舉累了,乾脆放在茶几上,她想了想,嚴謹的說:「不能超過五百。」
五百。
對於徐大少爺來說,五百的禮物能有什麼好東西?徐映灼暈乎乎地想,與其等她施捨自己五百塊錢,不如索要一點近在咫尺的,觸手可得的東西……
蠟燭一直燃燒著,房間昏暗卻能看清若隱若現的彼此,連空氣都被灼燒得曖昧,直到黎願被男人的唇燙醒,才反應過來。
徐映灼被挨了一巴掌,腦袋從黎願的胸口離開,捂著臉:「你又打我?!」
喝醉的徐映灼不僅膽子大而且很熱情,像一隻撒歡的狗,黎願感覺自己被狗啃了,伸手又給了他一巴掌,怒道:「誰允許你弄我一身口水?」
這下徐映灼雙臉都紅了,委屈極了:
「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一會兒直接進來你又要怪我沒前戲。」
「……」
算了。
別跟酒瘋子講道理。
*
第二天,黎願按時起床上班,剛坐上車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拉開了。
黎願看著睡眼惺忪的徐映灼問:「你來幹嘛?下車。」
黎願起床時,徐映灼還沒醒呢,此時的他頂著個炸毛,身上也是匆匆穿的一件外套。
「我不。」徐映灼直接賴在車裡,墨鏡一戴就睡覺,「從現在起我要時刻盯著你,你一天天不著家誰知道你在外面做什麼?」
徐映灼還是對昨天的事情心有芥蒂,怪他昨天氣太狠了,忘記調查黎願旁邊的小白臉是誰。那小白臉眼睛都快黏在黎願身上,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要死死跟著黎願,防止她再去找那個男人。
黎願心很累。
到了華盛,徐映灼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進黎願的辦公室,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躺著,連路過的陳攬都要被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