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徐映灼突然沉著臉拍筷子, 把他們都嚇了一跳,「煩得很,能不能別催了?我每天虛弱成這個樣子,一滴不剩,你們有考慮過我的身體嗎?咳咳咳……」
一副被戳中自尊破防又無力的樣子。
徐奶奶哪裡想到不太行的竟然是自己生龍活虎的大孫子, 頓時不敢吱聲。
一頓飯不歡而散。
車上,徐映灼小心觀察老婆的表情, 打著腹稿準備道歉。
沒想到黎願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擔憂的問:「你真覺得力不從心?」
好心沒好報,還被誤解了, 這徐映灼還能忍:
「胡說!我那是在替你解圍!」
可黎願仍然擔心,叮囑:「晚上不許那麼胡來了,這男人一旦過了二十五,就五十二了。以後早睡早起,保證精l子質量。」
久別勝新婚,徐映灼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哪能同意,纏著黎願苦苦哀求:「一次行不行?以後每天就一次。」
黎願無視他。
徐映灼閉上眼睛生悶氣,再次睜眼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去哪兒?」
「去抓藥,我中藥吃完了。」
徐映灼突然想起半年前他們來這家中醫館看過,大夫開了很多藥讓黎願調理一段時間再備孕,沒想到黎願真的一直在喝中藥。
徐映灼不想看她那麼辛苦,他私心覺得沒有孩子也挺好的,兩個人簡簡單單就這麼過了。
但黎願特別想要一個小孩。
何大夫把了很久的脈,徐映灼在一旁焦急難耐,那位高冷的大夫眉頭一直緊鎖,看得徐映灼的心七上八下。
終於,何大夫眉頭一松,收回手:「調理得不錯,繼續保持。我給你開最後一副藥,喝完可以停一停。」
黎願也鬆了口氣,然後把徐映灼推到她面前:「麻煩您也替他看看。」
何況時挑了挑眉,換個人搭脈。
誰知徐映灼磨磨蹭蹭的,想把黎願支開:「老婆,你先去抓藥吧。」
黎願看了他一眼,成全了他的顏面。
門一關,徐映灼問出了這段時間的疑慮:「大夫,我覺得我有病。」
「怎麼說?」何況時換了只手搭脈,男人脈搏有力,氣色紅潤,不像是有隱疾的樣子。
徐映灼突然有些難以啟齒:
「我覺得我有心理疾病……比如我被揍後變得很興奮,被扇巴掌不僅不生氣還覺得很幸福,她罵我我也覺得特別可愛,這從醫學角度來說是不是有某種受l虐傾向?」
黎願對他態度惡劣是毋庸置疑的,可他竟然無可救藥的愛上對方,難道是他有某種特殊的心理病?
何況時聽完笑出了聲,在男人快要惱怒時幽幽開口:「其實,疼痛的時候腦袋裡會分泌快樂的激素去對沖,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人體的一種自動保護機制。但痛感停止後有的快樂激素還沒分解完,短暫停留在大腦里,就會讓你有種舒服的感覺。但這只是一種錯覺,其實你的主觀感受還是來源於自己的感情。」
最後,她一針見血的得出結論:「所以不用懷疑,你不是字母,你就是愛上她了,小子。」
黎願拿完藥直接去車裡,沒想到徐映灼已經快他一步回來。
她詫異:「這麼快?」
徐映灼聽不得「快」「弱」「無能」這類的詞語,頓時把臉側到一邊,不搭理她。
黎願以為他的身體真出現什麼狀況,反而安慰起了他:「不行就不行唄,開點藥好好調理一下,別害臊。」
「黎願!」
徐映灼臉都氣紅了,油門一踩飆到一百二,黎願緊握著安全帶,看著車子越開越偏,皺眉:「你瘋了?你要開到哪?」
中醫館本來就在郊區,徐映灼這麼一開,把車停到一片樹林裡,周圍廖無人煙,一隻麻雀也沒有。
徐映灼神色不明,擰開礦泉水,突然開始仔仔細細洗手,漱口。
黎願緊張,剛解開安全帶,就被一雙大手扣住。
徐映灼把頭埋了進去:「老婆,我真的不行嗎?」
「……」
「這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