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滯。
「沒關係,愛上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徐映灼眼睛燃起一絲希望:「那我們……」
「但我要是愛上你就丟大發了。」
「……」
徐映灼氣悶, 胸口像是被石頭壓住,又沉重又疼痛。
「洗碗。」黎願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把碗放在桌子上離開。
徐映灼本該可以借著在公司受苦的機會賣慘,多哭一哭,多求一求, 說不定黎願就會大發慈悲地疼疼他。
可他今天就是不想這樣做。
為什麼呢?
徐映灼想不通, 他已經改邪歸正, 將黎願里里外外的伺候,她還有什麼不滿意,非要揪著那些過往想和他離婚?
同一個屋檐下,夫妻倆各干各的,黎願在書房處理郵件, 徐映灼在床上生悶氣,安靜又壓抑。
雖然在生氣, 卻沒有忘記他分內的事。
晚上十點,黎願的書房門被敲響,徐映灼站在門口冷冰冰地看著她:「藥在鍋里, 洗腳水放好了。」
黎願關了電腦,泡著用藥渣熬的洗腳水,捧著中藥喝。
漂亮的眉毛皺起。
盆子裡,徐映灼的手被她的腳踩住,黎願指揮他:「去,給我拿塊糖。」
徐映灼停下按腳,擦乾手,面無表情起身。
糖來了,黎願張嘴,兩秒後,她呸一聲吐到徐映灼臉上,精緻的五官皺成一團:
「徐映灼,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苦嗎?我的心比這個還要苦上千倍萬倍!」徐映灼目光沉沉,語氣控訴。
黎願氣笑:「你陰陽怪氣什麼?明明是你先提出來的離婚!」
「是!我先提的,可我現在就是不想離了,我就是愛上你了,不行嗎?!」徐映灼紅著眼,歇斯底里地質問。
黎願也有些生氣:「你說不離就不離?憑什麼?」
「好哇,那你幹嘛還要讓我這個前夫按腳?乾脆召喚你那四個秘書過來啊!」
黎願憤怒地將擦腳巾扔他臉上:「給我滾出去——」
「滾就滾!」正在氣頭上,徐映灼縱使有萬般愛她也忍不住替自己爭一口氣,噌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沖。
「等一下!」
黎願突然想到什麼,叫住他。
男人側了半張憤怒的帥臉給她看。
「今天十九號。」
徐映灼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歷,余怒未平,但勉強能壓下火氣地回一句:「那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黎願臉上又羞又怒,洗腳帕扔他臉上:
「還不趕緊滾回來,我藥都喝了!」
中藥加上排l卵期,有的任務是不得不完成。
徐映灼惡狠狠地脫l了衣服,又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稀碎的聲音從他濕軟的嘴邊流出:「黎願,你別誤會,我沒有向你低頭的意思。」
「呵呵,明明是你……無理取鬧……輕點!」
徐映灼放輕動作:「總之,你以後不准和他們走太近。」
「少管我!」
汗水浸濕枕頭,男人並未反駁,只是加重懲罰。
女人的斥責還未吐出口,就被他撞碎,生生咽了下去。
凌亂的,荒唐的,彼此憤怒的。
這一夜。
*
還有兩公里,徐映灼自覺且非常硬氣地叫停:「我要下車。」
黎願還在和他冷戰,面無表情將他和他的包扔下車,揚長而去。
徐映灼踩點進公司,發現辦公室的人圍在一團賞花。
徐映灼:「那是什麼?」
「據說是一年產一捧的厄瓜多金山玫瑰,一束花要我半輛車子……」趙夏澤悄悄翻了個白眼,示意他看人群中間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