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
門拉開,田殷似笑非笑地出來:「不好意思,上沒有你的名字,所以你現在還不是行政部的一員,不能參與內部會議。」
徐映灼抿緊唇:「我已經簽完合同,入職流程也走完,我的申請什麼時候才給我批?」
藍調是個大公司,各個部門有專門的工作系統,共享內部信息和工作安排,可徐映灼申請好幾天了管理員都沒讓他通過,他沒有限權登陸進系統。
田殷是系統的管理員之一,雙手環在胸前,高傲道:「等通知。」
田殷對今天的事情耿耿於懷,電梯好巧不巧地壞了,他顫顫巍巍地扛著水爬樓梯,偏偏董事長全天在開會,壓根沒有看見他的辛苦。
徐映灼害他白受那麼多累!
職場的孤立不像,今天他不理你,明天上廁所不帶你,同學帶了零食發了一圈唯獨漏掉你。
職場的孤立是隱形的,更為「得體」的。
每個同事看起來那麼友善,見面打招呼特別親熱,聚餐團建從不落下你。
可當你有什麼工作需要協助,得到的回覆永遠是在忙,部門建了項目群恰好每個人都忘記拉你,熱鬧的茶水間因為你的加入瞬間心照不宣地停止……
他就像一坨奶油一樣,隨隨便便就被打發了。
「太過分了!我剛剛問了隔壁組的王露,田殷讓所有人不許和你走太近!真的很幼稚。」趙夏澤義憤填膺,「徐哥,都怪我。」
「打住。」徐映灼不是那種自憐自艾的性格,多數情況下,他根本不會因為外界的評價內耗自己,不然也不會我行我素那麼多年。
「不是他們孤立我,是我孤立他們。」
他徐家大少爺還用得著跟這群小員工玩過家家?徐映灼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搞人際關係的。
許佳年:「下班了,你倆還不走?」
趙夏澤:「走走走,趕緊走,一會兒部長讓開會就跑不掉了!」
「你們先走吧,我再看會兒資料。」
徐映灼沒有系統很不方便,很多不懂的地方得去網上查資料,這幾天每晚加班。
晚上八點,十二樓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工位上亮著燈,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看見徐映灼還在後腳步一頓:
「這麼晚還不下班?正好,我晚上約了客戶,你把這份文件交到黎董手上。」
是康部長,徐映灼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站起來:「我這就去。」
走進電梯,徐映灼心裡有些忐忑。
那晚過後他和黎願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每次倆人發生爭執通常都是黎願單方面的收拾他,可這次黎願竟然沒有揍他,像是把他這個人忘記了一樣,徐映灼不主動求和,她也就不找他。
煩躁隨著屏幕里不斷跳躍的樓層一塊兒緩緩上升,他還沒想好一會兒見面要和黎願說什麼呢。
「我來給你送資料。」
會不會顯得太生硬了?
「對不起,我錯了。」
不對,他不讓那些男的來家里有什麼錯!?
「你知不知道錯了?」
他得有多大膽子才敢質問黎願啊……
心裡頭彎彎繞繞,不一會兒,徐映灼到達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敲了三下門,打開的卻是一個面生的男人。
那男人白白淨淨,不同於陳攬和顧長袖的成熟精英感,有種人畜無害般的少年感。
四目相對,他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眼里的惡意與警告。
「東西給我。」他把徐映灼手裡的文件奪走,惡狠狠瞪他一眼,「你的部門主管是誰?沒教你到了總裁辦別東張西望嗎?收好你的眼睛,別動歪心思。」
徐映灼想奪回那份文件:「你誰?我要見黎董。」
田鑫仿佛聽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你什麼身份敢嚷嚷著要見黎董?」
還覺得不夠,田鑫當著徐映灼的面對前台吩咐道,「以後主管以下級別的員工上二十八樓記得提前登記。」
前台:「好的田秘書。」
徐映灼只能眼睜睜看著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合上。
*
今夜下雨,九點半徐映灼還沒回家,黎願在客廳里留一盞燈,回主臥關上窗戶睡覺。
黎願怕冷,每次下雨,久坐的腰就開始冷得發疼。
迷迷糊糊間,她的腰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捂住,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將她吵醒。
那雙手順著她的背脊從上往下地按動,小心翼翼地輕揉著她的穴位,溫溫熱熱的,連帶著四肢都開始回溫。
黎願幽幽轉醒,男人的發璇兒在黑暗裡毛茸茸地聳動,黎願翻身,與那雙漆黑的眸子對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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