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秋天,閔老師去新安龍湖鎮插隊,我是他教的第一屆小學生。
後來,閔老師回城,考上科大。第二年,我也考上了科大。
在科大,我遇到了我的好姐妹陳嬌。我見證了他們兩個從普通校友,到好朋友、好兄弟,到知心戀人的整個過程。」
聽到好兄弟三個字,閔學東的很多同事都哈哈笑起來。
以前陳志澤很多次在閔學東喝醉酒的時候去把他扛回家,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她是個男孩子。
今天的主持詞,本來顧小曼寫的是陳志澤,陳父強烈要求改成陳嬌。
他說女兒原本就叫陳嬌,不叫陳志澤,而且戶口本上的曾用名就是陳嬌。
陳志澤無所謂,寫陳嬌就寫陳嬌,這樣以後別人想打探她反而更不容易。
於是,所有請帖和婚禮現場都寫的陳嬌。
「今天,看到他們修成正果,我很高興。閔老師穩重可靠,嬌嬌姐通情達理,而且他們有共同的愛好,都是習武之人。他們一起成立江南省武術協會,一起參加很多社團活動。」
嬌嬌姐三個字讓顧小曼覺得渾身發麻,她還是更喜歡叫小志。
「他們以後不止是夫妻,也是朋友、是知已,我們衷心地囑咐他們能夠白頭到老……」
就在顧小曼笑容滿面地說證婚詞時,台下有個青年正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陳進南十分驚詫,他沒想到今天的主持人居然是那天晚上在歌舞廳唱歌的姑娘。
東哥的學生?科大的學子?
難怪方莫平那老小子把她藏著。
陳進南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笑看著台上的顧小曼時,不遠處謝雲舟正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等走完所有流程,喬青崖上台了。
顧小曼跟他一起唱歌。
今天是大喜之日,他們唱的歌曲以輕快的小調為主,主打情情愛愛。
「哎喲小情郎你莫愁
此生只為你挽紅袖
……」
「哎呦小娘子你莫愁
待到春來又雪滿樓
……」
為了捧場,酒店負責人讓人給台上二人送了些花。
整個大廳里十分熱鬧。
忽然,一直坐在那裡的陳進南起身,從酒店工作人員手裡要了幾朵花,慢慢踱步到舞台邊,將手裡的幾朵花遞給顧小曼。
顧小曼一眼認出這是那天在歌舞廳問她什麼時候再去唱歌的青年,那天陳進南很有禮貌。
顧小曼伸手接過花朵,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然後繼續唱歌。
陳進南笑著返回餐桌旁邊。
他旁邊正是那天那個攔路的流氓青年丁浩:「喲,南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陳進南笑道:「你不覺得她唱得很好聽嗎?這地方又不能給錢,只能送花!耗子,她是東哥的學生,你以後可不要再無禮。」
丁浩哼一聲:「小丫頭膽子不小,去那種地方唱歌,也不怕被人吃了。」
兩個人正說著呢,忽然,兩個穿的紅彤彤的小孩一人手裡拿著一朵花蹬蹬蹬跑上舞台,一起遞給顧小曼。
顧小曼伸手摸摸兩個娃的頭,收下兩朵花。
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又蹬蹬蹬跑回父親身邊,被父親抱起,一人坐一條腿。
丁浩嘶一聲:「這小子是誰?」
陳進南看了謝雲舟兩眼,然後道:「剛才滾床的雙胞胎,好像是新安來的。」
丁浩吃驚道:「難道他是這丫頭的男人?」
陳進南仔細觀察謝雲舟爺兒三個,這麼年輕有兩個孩子,肯定是初婚。
台上那姑娘年齡不大,兩個孩子對她很親昵,看起來像是一家子。
丁浩哈哈哈狂笑起來:「南哥,完了,你好不容易看上個人,居然是個小媳婦,孩子都有了兩個。」
陳進南笑了一聲:「放屁,我只是覺得她唱歌好聽。這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結婚這麼早,看來這小子也不是普通人家。」
丁浩笑道:「我去幫你問問。」
沒多大一會兒,丁浩回來了:「南哥,打聽到了,這小子的爹坐新安第四把椅子,同時管煤礦和電力,權力和新安書記一樣大了。
他姥爺是個老革命,那一陣子陵園守墓那事兒,就是他家發生的。
這小子還是東哥的大學室友,這小媳婦有本事的很,年紀輕輕就是什麼省翻譯協會副主席,一年不少掙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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