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你李大娘說的,後面村長調解調解沒事了,結果晚上王麗倆爹過來把她和三個孩子接走了。」
景橋趕忙問:「王麗也是兩個父親?就這麼接走了?她爹沒揍程大綱一頓?」
王大娘煎豆腐的動作不停,「是啊,你還真猜對了,還真揍了一頓,王麗她也是兩個爹,你也知道兩個男人不好生孩子,他們原以為生不了了,臨了臨了得了王麗這個閨女,可不得寶貝啊,這不聽見姑娘受委屈立馬接走了」
「她兩個爹真好,程家沒攔著不讓走?」
「怎麼攔,畢竟是他家做錯了,過兩天等消氣了再去賠禮道歉,接回來就是了,倆人日子還是得過的。」
景橋雖然還有點驚訝,但是還是先問完:「那個田寡婦呢?她怎麼樣了?」
「人家年紀輕輕沒了丈夫,一個寡婦在村子裡不容易啊……沒怎麼樣,口頭教育幾句得了,都不容易。」
景橋覺得王大娘肯定知道點什麼隱情,不過她不想,景橋也就不問了。
他還是覺得程家的事不可思議,「就這麼解決了?」
王大娘一臉莫名:「不然怎麼辦,還能離婚啊?」
景橋反駁道:「怎麼不能?程大綱都出軌了,王麗她爹肯定看不得姑娘再受委屈吧」
王大娘:「哎呦,現在哪有女的離婚的,再說她還有仨孩子,程大綱家裡能讓她帶走嗎?她一個當娘的怎麼捨得孩子,就算離婚了,她一個有孩子的女人家哪裡還有人要啊……」
景橋頓時愣了,果然他還是現代人的思維,完全沒想到這個時代對女人有多不公平,這個時代的思維就是這樣,女人無法擺脫婚姻的束縛,甚至還會對勇敢離婚的女性指指點點。
他頓時很無力,他一直以旁觀者的姿態生活,覺得和以前世界沒什麼區別,猛一接觸到這個時代的事實,很是無措。
但是他也沒想著不自量力的改變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他現在只是小鄉村裡的一戶平民老百姓,如果他處在能夠動搖制度的階層,那他肯定要試一試。
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經之路,只能在時間的長河裡慢慢改變,景橋相信在這裡也會出現為女性平權的人們,在某個時間出現,大放光彩,震驚世界,為女性的發展貢獻力量……
說完這些,景橋難得沉默了,不過他不想讓王大娘看出來,便輕鬆的扯開話題。
「大娘你們年貨備好了嗎?我都不知道要準備什麼?」
「過幾天殺年豬,你要是沒買肉得早點去,搶點新鮮的肉。」
王大娘還想起一個事:「咱們這供銷社賣的對聯,簡直沒法看,說是什麼印出來的,都一個樣,花樣都一樣。」
景橋靈機一動:「大娘,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們寫一幅?供銷社有賣毛筆的吧?」
他很有自信,他學美術出身,美術書法不分家,他在書法上不說是精通,不過肯定是小有成就。
景橋從小就有精英老師的指導,不論是美術還是書法,就因為他選中了這一條路,這一點他得感謝雖然不給關心不給愛的老爹,至少在培養孩子上面他還是有點在意的。
雖然這也導致幾個哥哥姐姐為了家產爭奪不休,不過至少他的每個哥哥姐姐都很優秀,這才是爭家產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