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如今又是什麼情況,是與沈酌成了親,還是沒有?
雲疏月頭又開始疼起來,桑麻趕緊端了藥上前餵給雲疏月喝下。
那兩位女使急匆匆跑出了門。
「桑麻,你趕緊跟我說說,這三日都發生了什麼。」
「小姐,老爺他……」
雲疏月催促道:「別吞吞吐吐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接受的?你就照實說。」
桑麻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三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與雲疏月聽。
那日雲疏月與雲鴻發生爭執,確實是沈酌前來將她救走,本想著等到雲鴻消了氣總歸是要將她接回雲府的,沒想到等了一日,只等來雲鴻親筆所寫的斷親書。
「所以,雲家是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是嗎?」
桑麻點點頭,繼而立馬寬慰道:「小姐別傷心,老爺興許也只是一時氣頭上……」
「我幹嘛要傷心?」雲疏月蒼白著一張臉,被拋棄的委屈惹得鼻尖一酸,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那樣的父親,我早就不想要了,如此正好,我落得自在。後來呢?」
桑麻繼續說道:「後來在二小姐嫁去宋家那日,也就是昨日,南陽侯府出了事,小侯爺替父下獄,侯府被抄,全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全部被流放,如今已經上路了一日了。」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那我……」雲疏月指著自己,欲言又止。
「沒沒沒,小姐您和小侯爺並未完婚,不必遭受連坐。」
雲疏月原本就是想著要逃婚的,如今果然因傷逃掉了婚事,躲過被流放的劫難,心裡卻有些堵堵的。
大抵是知道沈酌救了自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吧。
雲疏月嘆了口氣,事情曲折了一下,卻又奇妙地完成了最初的設想。
現在她不僅脫離了雲家,也沒有嫁進沈家,似乎除了傷得重了一些,一切甚至比預想的還要好。
至少她無需帶著銀票去流浪了。
雲疏月剛想闔上眼休息一會兒,門外有女使來傳話,說是秦公子來了。
「桑麻,秦公子是誰?」這方才也沒介紹啊!
「秦公子是小侯爺的至交,受小侯爺之託照料小姐您的。」
雲疏月哦了一聲,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
在桑麻的幫助下,她準備起身見禮,秦公子踏步而來見此連忙叫女使將人扶著躺下。
「雲姑娘不必多禮,好好養傷才是正經。」秦公子在一旁落座,說道,「秦某受沈兄所託,有兩件事要等雲姑娘醒來之後告知。」
秦公子略一揮手,身後拖著木托的女使躬身上前。
「雲姑娘請看。」
揭開面上覆蓋住的錦布,雲疏月看到一本厚厚的冊子,面露疑惑。
一旁的桑麻倒是十分興奮,「小姐,這是夫人為您備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