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急匆匆又跑回貔貅池旁,掌心合十將十枚銅板涵蓋其內,閉目祈願。
「路過貴寶地,望貔貅大仙保佑信女順風順水,財源滾滾。」
叮——
咕咚。
沒進,再來!
又連續叮了好幾聲,眼見手裡的銅板越來越少,雲疏月手心都冒汗了。
心裡默念著,剛剛近了些,但高度合適,只需要加大力度就行。
叮——
哐當。
「進了進了,我進了!貔貅大仙允了我的祈願了!」
雲疏月很是開懷,將剩下的銅板裝進隨身攜帶的香囊暫放,彎著眉眼繼續向前面走去。
這雲停山莊也沒想像中那麼無趣嘛。
雲疏月離開之後,竹林小徑里走出另外兩個人。
沈酌站在小池前,看著那貔貅石像嘴裡那孤零零的一枚銅板,心道原來雲疏月喜歡玩投壺。
忽而側邊伸來一隻手,掌心處放著好幾枚銅板。
「公子,你也試試?」雁書抬起下巴示意著。
沈酌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雁書聳聳肩準備將銅板收好,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一個人影折回,手中的銅板立馬少了一枚,再聽哐當一聲。
沈酌扔進了一枚銅板。
此時貔貅大仙的嘴裡有兩枚銅板,不再是孤零零的。
雁書瞧見了公子嘴角的上揚,收好銅板也咧著嘴追了上去。
方才公子與徐公子談好合作時都沒這般開心,卻因為與雲姑娘一樣投進一枚銅板連步伐都輕了。
雲疏月逛了一圈,什麼假山流水,小橋亭台,花草樹魚……簡直目不暇接,她此刻對移步移景有了真切的感受。
「雲姑娘,詩會準備開始了,邢公子請雲姑娘入座。」
一位女使匆匆來請,雲疏月跟著她到了前廳,尋了尾端最不打眼的位置坐。
詩會這玩意兒,她哪會啊!
反正入了席也算是參加過了,等下差不多的時候就尋個由頭趕緊離開。
邢繁蘊是主人家,自然落座於主位之上。錢錦惜與徐為樑是貴客,坐在首座。而沈酌此時的身份是邢繁蘊的朋友,也在前排落座。
錢錦惜伸長了脖子張望,尋尋覓覓間,終於在人群堆里找到了雲疏月,喚了身旁的女使去將人請來。
雲疏月本不願,無奈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拂了錢錦惜的面子,只好上前,落座於沈酌身邊的空位上。
哎,這下難跑了。
雲疏月心裡苦。
然而更苦的事還在後頭,當邢繁蘊起頭說要接飛花令時,雲疏月就已經做好了喝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