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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相送間,青絲乍起,沈酌瞧見了邢繁蘊眸中的愁悶。

搭在膝上的手指微頓,沈酌起身走至邢繁蘊的身邊,從他手中的瓷罐中抓了一把魚食撒下

「二皇子那邊不會放過這座金山,遲早會對滄州下手。你這會長雖是票選出的,但你年紀輕又是初次執掌商會,那群老狐狸不過是覺得你好拿捏罷了。辰光,滄州這邊事務繁雜且事關重大,除了你旁人我不放心。」

「我知曉。」

邢繁蘊從來都無甚大的表情,旁人瞧不清他的情緒,但沈酌可以。

此時他的嗓音悶悶的,心情定時糟透了。

沈酌不清楚他具體是緣何心情差,只猜測興許與雲疏月有關。

他拍拍邢繁蘊的肩膀以示安慰,坐回小榭內的書案處,提筆蘸墨在紙上寫著什麼。

「秦無恙的人前兩日傳信來,說是尋到了董神醫的蹤跡,費了老鼻子勁才求來一次看診的機會,約摸著這個月底便會到,屆時你這娘胎裡帶的毛病興許就有的治了。」

「吶,這是董神醫的畫像。」

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副人像,實在功力了得。

邢繁蘊接過看好收下,「勞你們費心了。」

「兄弟多年,這說的是什麼話?雖然你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說以前的事,脾氣軸也沒什麼情緒起伏,有時候也挺氣人,但我們三個一起度過生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若能將你這病治好,我和秦無恙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邢繁蘊聞言一笑,一陣風襲來,他驟然咳嗽起來,先是抿著唇悶咳幾聲,最後禁不住張口劇烈地咳嗽著,扶著桌角咳彎了腰。

將那慘白如紙的臉硬生生咳出一絲病態的嫣紅。

咳嗽平息之後,邢繁蘊一把跌坐在近旁的椅子上,那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就連原本淡粉的唇色也退卻幾分血色。

與此同時沈酌將紗幔全都放下擋風,又利落地倒了杯溫水遞給邢繁蘊潤嗓。

這樣的咳嗽,沈酌來尋邢繁蘊時也常會遇到幾次,雖說是習慣了卻也忍不住揪心。

「就你這身子,長途跋涉來滄州城就已經是勉強了,還想跟著我們北上,豈不是自討苦吃?」

邢繁蘊只是苦笑,因剛咳過聲音還有些發虛:「你們何時出發?」

「明日辰時。」

「這麼早?」看來他是來不及去見月兒了,邢繁蘊將一個錦盒遞給沈酌,「這個你幫我帶給雲姑娘。」

沈酌接過這方錦盒,約一塊徽墨大小,是上好的檀木做的,香味浮動,叫人心靜,上面雕有金桂纏枝模樣,是女孩子喜歡的樣式。

他搞不清邢繁蘊對雲疏月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囁喏著也始終沒有問出口。

最後只道了一聲:「好,我會親手交給她。」

翌日天剛蒙蒙亮,雲疏月等人就收拾好上了馬車與楊鏢頭等人告別。

楊鏢頭看到同行的林冤面色有些不好,沈酌保證道:「楊鏢頭放心,我定會將雲姑娘毫髮無損地送到白掌柜的手中。」

「那邊有勞了。」

楊鏢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神掃過林冤好幾回,終還是只叮囑了雲疏月幾句,叫她多留幾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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