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外甥女還困在朔山生死未卜呢,你說老子去哪兒?不出去找找出路難道在這兒睡大覺嗎?」
于敏茵驟然被吼了一通,心中更是慚愧,月姑娘是因為救她落的險。
「好漢,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能救出月姑娘,赴湯蹈火我于敏茵在所不辭。」
許是被于敏茵這番話震驚到了,不料這樣柔弱的身體裡竟也能說出如此豪邁的話。
又或許是白斜水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女子是害了月兒的罪魁真兇。
此一番話出來,白斜水難得一怔,斜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你在此好好待著,別拖我後腿就是幫大忙了。」
說罷,白斜水從後門駕馬離開,他不敢耽擱,一路馳騁前往邶州城知州府。
如今想要進到朔山內圍,只能冒險去求一求知州大人,希望知州大人看在他多年為北地押送物資的份上,能助他救出月兒。
披星戴月趕了一路好容易到了州府角門,遠遠喚來門房,白斜水跳下馬就急匆匆問道:「大人可歇下了?」
門房是府內老人,對白斜水並不陌生,知曉此人時常夜半來見知州大人,見他問起就實話實說了。
「老爺此時正在書房待客。」
「有勞照料馬兒,我自行前去即可。」
白斜水話音未落便步履匆忙入內,熟門熟路穿過遊廊門庭,來到知州大人的書房門外。
只見那書房內燈火明亮,人影閃動,時有討論聲傳出。
知州大人在議事,白斜水就算心裡再著急也不敢在此時打擾,惹得大人白眼就不好了。
他來回在院裡踱步,見到院中已經種下上次月兒來知州府時提到的沙中生存植物。
他蹲下探看,這些枝條種下時看著蔫蔫的,如今倒是抽出些許枝芽來了,又看了好幾處,雖然不是枝繁葉茂,但也是處處生機盎然。
白斜水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就算是不看在虎威鏢局多年的交情上,只看在月兒對北地未來產生的價值上,知州大人應當也不會推辭了。
只是這屋內之人怎的談起來沒完沒了的,白斜水好幾次忍不住想要衝進去,被硬生生壓制下來。
他又在院子裡來迴轉了幾百圈,書房的房門總算是開了,一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人白斜水頓時沒了好臉色。
白斜水三步並兩步上前跨進書房。
被撞開好幾步的邢繁蘊有些莫名其妙,好容易站住了身子見是月兒的舅舅,有些無奈,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準備離開知州府。
只是邢繁蘊剛下了兩步台階,就聽到白斜水說的話,頓時定住身子折身往屋內跑去。
「舅舅,你說月兒出什麼事了?」
知州大人見邢繁蘊也折返回來,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白賢弟先坐下,將此事詳細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