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不知怎的,說話的火氣也越來越重,他像是憋著一口悶氣,憋到受不了,控制不住,抓住了這個口子就拼了命地往外噴薄。
他說完也意識到不對,他著實不該在雲疏月心情不好的時候與她較真,可他心中情緒轉了幾圈,終究還是沒有出言緩和。
就連他自己沒有搞清楚,他在堅持維護什麼。
沈酌的字字句句全都化作了利刃,一點點刺進雲疏月的心中,凌遲著她的尊嚴,挖著她的傲骨,都在她耳邊提醒著她,她雲疏月是個沒用的人。
終於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雲疏月雙耳嗡的一聲。
「我杞人憂天?我沒用?」雲疏月低聲重複著,看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沈酌。
她從未見過如此有攻擊性的沈酌,抑或者如今的沈酌才是真的,以往待她的不同不過也是他的偽裝。
雲疏月雙眸含淚,卻不肯叫淚滑落,倔強地昂著頭,也堵著一口氣在胸前。
「是啊,我只是個沒用的人,哪裡比得上暗中籌謀的沈小侯爺呢。小侯爺謀的是大事,各種身份信手拈來,各路人馬指揮自如,我只是一個母親早亡又被生父拋棄,還被未婚夫退親,無所依無處去的孤女罷了,沈小侯爺又怎麼瞧得上!」
二人越吵越烈,隱隱有星火燎原之勢,邢繁蘊趕緊從中緩和,只是二人都在氣頭上,又豈是他勸和就能和的?
雲疏月至少還算聽勸,見哥哥出面了也就停了言語,只是背過身去不肯再看沈酌。
而沈酌卻還想再說兩句,只得被邢繁蘊退出溫泉洞叫他先回去冷靜冷靜,邢繁蘊自己又折返回去哄雲疏月。
沈酌在洞外站了一會兒,想到此時就邢繁蘊和雲疏月二人在洞內,雲疏月說話的語氣又不似對上自己那樣句句回懟甚至有訴說委屈的意味,他心中悶氣更甚,折身怒氣沖沖地走了。
回到駐紮營地,與雁書迎面撞上。
「公子,雲姑娘沒跟你一起回來啊?該吃午飯了,桑麻手藝真不錯,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擒敵練了嗎?防禦布陣練了嗎?騎射練了嗎?什麼都沒練吃什麼午飯?練完再吃!」
撂下這些話沈酌進了屋鎖上門,只留下雁書還在原地。
只見雁書笑成一朵花的臉變成一個苦瓜,皺皺巴巴地哀嚎:「練完我還能吃午飯嗎?直接吃晚飯得了!誰惹你了你找誰去啊,拿我撒什麼氣!」
話雖這樣說了,雁書還是不情不願地朝著操練場走去了,心裡嘟囔著:「公子許久沒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了,誰這麼厲害啊,能將他氣成這樣,嘖嘖,真是個厲害人物,下次見面得奉承著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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