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持刀架著于敏茵立在屋頂之上。
白斜水剛打倒幾名黑衣人,奪過一把刀正站在院子中指著於母鼻子大罵。
「白斜水!你拐走我未婚妻之時,可曾想過有今日啊!說!你把月兒藏哪兒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底下之人一個措手不及。
白斜水看著沈酌,有些不解,直到沈酌等得不耐煩,將手中的刀逼近,于敏茵脖子瞬間見紅,白斜水才慌了。
「沈聽瀾,你在做什麼!快放了敏茵!」
「放了她?可以啊,用我的未婚妻交換。一命換一命公平得很!」
一旁的於母和於青遠也有些懵,這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可見那人下手重,又不敢不重視,萬一于敏茵現在死了,那白斜水定然發瘋,到時候與他們魚死網破,白家的財產就真的拿不到了。
若是拿不到白家的財產,主人定然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于敏茵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於青遠上前說道:「這位公子,有什麼話坐下好好商討,千萬別傷了敏茵性命!」
於母朝著周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黑衣人朝著宅院後院離去。
沈酌站在屋頂之上,一是能離底下那些人遠點,二是能看到後院。
雲疏月正在後院。
沈酌此刻心中焦急不比白斜水少多少,他不過是裝得鎮定。
希望白斜水能機靈點,懂得與他們配合。
「白郎,沈酌誑騙月兒,不堪託付,你將月兒帶走的決定沒有錯。他以我為要挾,我便死在這兒,也好不叫白郎左右為難!」
「不要!」
這一聲是於母喊的。
于敏茵握住刀的手陡然一松,她看向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好像是母親第一次在乎她。
「母親……」
這一聲女兒對母親的拳拳思慕於母並沒有聽見。
她正忙著與白斜水談判,商量合作救下于敏茵的事。
而此時,白斜水也聽出端倪了,先不說沈酌是否值得託付,就沈酌自己去皇城赴險讓他們帶走月兒一事而言,白斜水和于敏茵分明是知曉內情的。
要說誑騙,那也是他們和沈酌一起誆騙的。
白斜水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沈酌表面上持刀相挾,實際上自己以手抵住刀柄,那刀看著離于敏茵的脖頸很近,實際上並不會真的傷害到她。
他明白了,這是一場戲。
白斜水當即持刀對著沈酌大喝:「月兒是我親外甥女,是我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我不會將她交給你的!敏茵,你知我心意,我白斜水此生無憾,你放心,你去之後,我定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