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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堅持,邢繁蘊也不再勸,只白了一眼,道:「當日分明可以不受傷,受了傷也分明可以早早康復,非要演這一出苦肉計。我可憐的妹妹就這一個心軟的毛病,竟還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老狐狸。」

沈酌但笑不語。

這一年,他養傷,她治病。

邢繁蘊說起京中的事。

「二皇子通敵叛國非皇家血脈一事由你之手戳破,若非你傷重昏迷,怕是要進京述職,屆時陛下會不會趁機找個由頭奪了侯府爵位猶未可知。」

「陛下深愛嫻貴妃,又忌憚嫻貴妃,若非有陛下默許,嫻貴妃又怎會猖狂這麼多年。當初陛下久不立儲,我們本以為是為四皇子考慮,其實深究下來又怎麼能說不是為二皇子考慮呢?縱然陛下早已知曉二皇子並非親生,但因嫻貴妃愛重二皇子,又因自己殺害了與嫻貴妃的親生孩子而愧疚,陛下不是沒起過立二皇子為儲的心思。」

二人眼見越聊越深,心知不可再聊下去了。

婚禮熱鬧了一整日,夜幕降臨之際,鬧洞房進行得如火如荼。

「親一個!親一個!」

雲疏月帶頭起鬨,收穫了于敏茵的一記嗔怪。

雲疏月看到新娘害羞,正鬧得開心,忽然袖子被人扯了一下,是桑麻。

桑麻拉著雲疏月來到喜房外,道:「姑娘,雁書說沈侯爺傷又復發了。」

「什麼!」

雲疏月心中一驚,拔腳就往外跑,剛跑到隔壁沈酌的宅子門前就被邢繁蘊攔下。

「月兒,快上馬,我帶你去見聽瀾!」

那焦急的神情嚇得雲疏月血液驟冷,她趕緊上馬催道:「哥,快,再快!」

一路疾馳到城郊桃花林。

年關剛過,城中尚且只開了零星的花,這片桃花林竟是全開了。

緋紅如雲霞,在殘陽的映照下入火一般。

在這一片粉紅色煙霞中,沈酌一身螺青色長袍長身玉立,背對著來人。

「沈聽瀾!」

雲疏月下了馬,一刻不停往前跑去。

跑著跑著,她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桃花樹設了陣,是蒔花居的迷霧陣。

雲疏月心中著急,仔細尋找陣眼時看到每棵樹上都掛有寫著字的布條。

「永升當鋪,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時的你見到我像極了受驚的小兔。」

「雲府前院,是我第二次見到你,那時我只想要救下你,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緣由。」

「蒔花居藍楹閣,是我第三次見到你,我扮作秦無恙的模樣,想要誆你簽下退婚書。」

……

每一棵樹,每一張字條,記錄的都是沈酌與雲疏月的相處點滴。

事無巨細,沈酌都寫得歷歷在目。

雲疏月一路看過去,早已淚眼朦朧,他這是做什麼,難道舊傷復發快要不治身亡,他在交代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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