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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宴立刻重新露出笑容,向他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在聽。

楊澈頓了頓,隔著來往人群,高聲道:「我以前見過你。我是實驗附小的。」

宋亭宴一愣,楊澈已經快步走入學校,身影小得看不見了。

曾經的記憶回閃著,他好像想起來一些零碎片段,又在黑白倒帶中看不真切。他只能學著楊澈釋然一笑,在潮濕黏熱的夜晚中,將身後的熱鬧繁華越拋越遠。

出地鐵站已是一個小時後。蟬鳴將夏夜拉得更令人煩躁不安,空中到處是蜘蛛絲和各種飯店傳出來的油煙味,令人心煩。

宋亭宴挑著香樟樹不太密集的地方走著,邊想著等會就在物業群里說一下小區路燈失修的問題。

身後似有黑影籠罩,被某道視線緊鎖的感覺立刻密密麻麻地爬遍身上所有神經。他一路上一直隱約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現在帶來的寒意更甚。

他打了個顫,腳下加快,手機手電照著前路,卻無論如何也點不亮這條小路的盡頭。

腳步聲鬧出的動靜漸重,他剛想回頭查看,高大的男人迅速衝上前來捂住他的口鼻,緊接著他被貫到居民樓的側面牆壁上,後腦猛地撞擊在那人寬厚溫熱的手掌中。

「今天玩得開心嗎?嗯?」陸應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隻令他幾乎窒息的手終於鬆開,轉而狠狠鉗上他的腰骨,「他那麼年輕,體力也應該很好吧?」

宋亭宴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掙扎,只覺得陸應蕭的力氣大得幾乎要將他的腰掐斷。他想逃脫,卻被陸應蕭牢牢地釘在牆上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成困難。

他推搡著陸應蕭的胸膛,卻在觸碰到那顆強有力跳動的心臟時倉皇收手。他從未見過陸應蕭這副模樣,衣料下的皮膚燙得異乎尋常,似在宣告他已深陷屍山火海。

他馬上就要被那烈焰焚為灰燼了。

「他是誰?他喜歡你是不是?你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陸應蕭極力克制的面具在一聲比一聲憤怒的嘶吼中焚為灰燼,連牙關都在顫抖,「說話!宋亭宴!!」

宋亭宴裝得無比平靜,淡淡道:「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陸應蕭近乎失控,雙目充血,聲嘶力竭道,「那他呢?憑什麼他就可以那麼輕易地得到你??」

身側灌木叢由於兩人的侵入發出沙沙聲,有隻瞌睡的野貓被驚得逃竄,悽厲的喊叫打碎平靜而脆弱的夜晚。不知哪家有小孩在拉小提琴,一首梁祝被彈得支離破碎。

被人單方面禁錮的感覺並不好受,宋亭宴皺了皺眉,試圖緩和道:「陸應蕭,你先……」

嘴唇忽地被人堵住,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撕咬。陸應蕭今晚的一切行為都帶著股魚死網破的絕望,不顧他劇烈的掙扎與推搡,膝蓋擠入他的雙腿之間,幾乎是壓制性的強吻。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連帶著軟滑的舌頭一併向深處探入。他在要吞噬人的兇險慾海中幾度沉淪,閉眼是雙唇被裹挾侵犯的刺痛感,睜眼是陸應蕭扭曲的、陰鷙的臉。

陸應蕭已經不知輕重了,死死扣住他的脖頸,生怕不聽話的獵物逃脫。兩人的鼻骨不斷重重碰撞,疼得宋亭宴眼淚都快溢出。

可他沒有退路了,他被陸應蕭密不透風地鎖在冰冷的鐵籠中,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被迫借著陸應蕭的氣息呼吸,在窒息被緩解的同一瞬間又迎來更兇猛的啃咬吮吸。

兩人之間拉出一道晶瑩銀絲,陸應蕭死死盯著他被吻得紅腫破皮的唇,用力捧起他的臉,急切地質問道:「他這樣親過你嗎?你們做過嗎?」

陸應蕭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一意孤行地執行著名為瘋魔的指令,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狂躁,最終將他捏碎為粉齏毀滅。

宋亭宴揚起手,毫不猶豫地甩在陸應蕭臉上。

宛如利箭破開沉寂夜空,刺入骨肉血光飛濺,末了還能聽到箭尾的震動嗡鳴,久久無法平息。

宋亭宴覺得自己也瘋了,掌根像神經都被灼燒了般刺痛。他的手很快無力地垂到身側,瀕死那般,再無回生可能。

他不知道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清脆的耳光使陸應蕭終於有一絲回神,難以置信地捂上紅腫發燙的側臉。而宋亭宴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陸應蕭強裝狠厲的眼神終於變得渙散無光,剛才嗜血般的暴戾早已蕩然無存。他卸了渾身力氣,癱軟在牆邊,望著宋亭宴離去的背影,紅著眼啞聲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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