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宴在陸應蕭懷裡掙扎兩番,欲哭無淚。
陸應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禁慾了。
他想要,但並不敢說,拙劣的暗示沒有任何效果,陸應蕭反而還以為他在玩煽情。
他不會表達自己的欲望,只能將那團火憋在心裡。他期待陸應蕭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宣洩口,期待被陸應蕭主導。
可直到陸應蕭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也沒等到陸應蕭的作為。
精心設想的夜晚被破壞,他越想越來氣,……
「好痛……你在幹嘛?」陸應蕭啞聲道,「不帶這麼玩的啊宋三寶。」
「沒幹嘛,膝蓋被蚊子咬了有點癢,就想蹭點東西解癢。」宋亭宴見自己的動作起了效果,當即翻身下床,小跑著逃出臥室,「這房間蚊子好多,我睡次臥去了。」
陸應蕭頂著滿臉的黑線喊道:「回來,管殺不管埋啊?」
宋亭宴速度更快,鑽進次臥反鎖上門。他知道陸應蕭此時比自己難受百倍,報復的快感湧上心頭。
反正現在渾身疼的人又不是自己,他彎起眼睛心想,讓陸應蕭也嘗嘗得不到的酸楚。
他哼哼著,給陸應蕭「超雄男」的備註改成了「陽痿男」。
但他自己其實也睡不著,陸應蕭敲門的聲音又重又吵。他「嘖」了一聲,手機里搜著男零的嬌喘視頻。
「宋亭宴!開門!」陸應蕭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我有次臥鑰匙。」
「哦。」宋亭宴無所謂道,「那你開唄。」
他還在為陸應蕭精挑細選嬌喘小零,根本不顧陸應蕭死活。陸應蕭在門口啞著嗓子喊「開門,我不欺負你」「聽話宋三寶,明天周日又不用上班」,他捂上耳朵,嘟囔了一聲「吵死了」。
爽死了。
這招叫,自食其果。
他帶著一絲竊喜,把視頻聲音開到最大,手機扔到門縫前。他自己靠在門後,準備欣賞陸應蕭的表現。
喘息聲出來的那一刻,陸應蕭明顯噤聲了。他一邊唾棄陸應蕭不會這麼快就交代了吧,一邊想等會再用什麼手段折磨陸應蕭才好。
他清心寡欲三十來年,一朝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得精力旺盛,其實也覺得有些掛不住臉,於是更要加倍地還到陸應蕭身上。
陸應蕭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他察覺到不對勁,難道回去睡覺了?
透過門縫也看不出來什麼,他想了想,悻悻地收起手機,決定結束這場幼稚的惡戰。
冷靜下來想想,和陸應蕭較勁這種事情,太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擰開門鎖躺上床,想靜心好好睡一覺。今晚這場只當是一時上頭的胡鬧,明天兩人又是相敬如賓的好伴侶。
他這樣想著,倒真給自己添了一絲慰藉。正當他閉上眼睛準備入睡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他睜眼,一道黑影大步走來,直接翻身上床,牢牢騎上他的腰間。
「好玩嗎,嗯?」陸應蕭手上動作利落,沉聲道,「爽不爽?」
宋亭宴立刻感到頭皮發麻,還要嘴硬道:「你是不是不行。」
陸應蕭眉眼陰沉,又發出一枚低沉的音節:「哦?」
……
第42章
宋亭宴直到上班都是無精打采的——被陸應蕭折騰得。
他到後面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報復誰了, 只知道陸應蕭一身蠻勁橫衝直撞,他暈了醒醒了暈,每次睜眼都是陸應蕭餓狼一樣的臉。
他昨天一天都沒下來床,今天要上班了, 沒辦法了。
「在公司別總黏著我。」他和陸應蕭約定, 「我不是你男朋友, 我是你死對頭。」
陸應蕭點頭。
「也不要和同事炫耀我們的關係。」他又說。
陸應蕭又點頭。
宋亭宴覺得陸應蕭應該懂得分寸,給陸應蕭整了整襯衫領子,又主動親了陸應蕭一下。陸應蕭回以更熱烈的吻,兩人在玄關處親得氣息不穩。
「死對頭更好親。」陸應蕭惡劣地笑道,「就要親死對頭。」
宋亭宴一聽就知道陸應蕭完全把他剛才的話當放屁了。
兩人來到公司, 下車前陸應蕭又拉過宋亭宴狠狠親了一口才放人。宋亭宴先下了車,回頭看陸應蕭還坐在車裡等著與自己拉開時間差, 心中忽然有些悶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