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玩也沒事,我教你。」陸應蕭貼在他耳邊道,「他們玩他們的,開了三桌還非要擠在我們這裡,錢多的沒事幹。」
宋亭宴看到陸應蕭的朋友們以極快的速度一鬨而散,撿起撞球杆,「他們會不會奇怪,你怎麼找了我這樣一個無趣的人,連這種基礎休閒運動都不會。」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但他發現不是因為自己難過,而是擔心陸應蕭為自己難過。
「我不需要你會什麼,也不需要你和我有共同愛好。」陸應蕭走到他身後,俯身托住他的手臂,貼在他耳側道,「你不用去迎合任何人,做你想做的、喜歡做的就好了。」
宋亭宴側過頭,唇瓣蹭過陸應蕭的臉頰,「那我現在想學打撞球。」
陸應蕭低笑兩聲,扣著宋亭宴的腰,幫他擺出一個最好發力的姿勢。宋亭宴好勝心強,本想在陸應蕭指導下一擊進球,注意力卻不知不覺飄到了陸應蕭那裡。
他看不到陸應蕭的臉,卻能夠感受得到陸應蕭熾熱綿延的呼吸。陸應蕭伏在他的身上,他身後被陰影結結實實地籠罩,密不透風地壓迫著他。
陸應蕭搭在他腕側的手臂青筋十分明顯,充斥著男性的力量與荷爾蒙。他覺得自己此刻像陸應蕭的玩物,隨陸應蕭擺弄把玩,連反抗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有些窒息,說:「我想自己試試。」
陸應蕭看上去卻十分享受,不容拒絕道:「我先幫你上手,等下讓你自己來。」
說著,便握著宋亭宴的小臂向前發力。母球撞擊到目標球上,卻在離袋口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失誤了。」宋亭宴直起身,鬆了松過於緊張的手腕,「就差一點。」
「嗯,沒關係,再來。」陸應蕭又壓到他的身上,帶著他彎腰,「多練幾次就好了。」
宋亭宴調整了一下站姿,說:「好。」
陸應蕭已經顧不上宋亭宴好不好了,他只覺得自己下半身快要著火了。
在出來玩的這樣一個輕鬆休閒的場合,宋亭宴穿的依然是板正的襯衫,下擺扎進黑色西褲里,勾勒出緊緻的腰線,他幾乎一隻手便能握住。
宋亭宴渾圓挺翹的臀部隨動作輕輕晃動著,不斷蹭著他的下腹,點燃熊熊火焰,卻不管滅。
他忍不住用下身蹭了蹭宋亭宴,宋亭宴立刻觸電般彈起,剛對準的球打飛了出去。
「不用你指導了,我自己練一練。」宋亭宴耳根是紅的,皺著眉逐客,「你在這裡更礙事。」
陸應蕭聳聳肩,依依不捨地逗弄道:「為什麼?難道我這個教練當得不好嗎?」
宋亭宴的目光迅速向下瞥了一眼,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快讓開了。」
陸應蕭低頭親了下宋亭宴的額頭,過去找朋友們玩。他其實還想欣賞宋亭宴打撞球,但是現在看來雙方都需要冷靜一下了。
他走到隔壁撞球桌,不客氣地道:「讓我打一把。」
江栩柯剛進一個球春風得意,摟著他肩道:「怎麼,被你老婆趕走了?」
「什麼話,我這是給我老婆自由發揮的空間。」陸應蕭用球桿拍拍他的身體,「一邊去,借我玩玩。」
江栩柯旁邊的蘇燁笑道:「不和你對象玩,來搶我們地盤了。」
「我老婆學東西很快的,等會我就回去。」陸應蕭已經架起了手,眯著眼,乾淨利落地一擊進洞,「爽。」
「說真的,從來沒見你對誰這麼上心過。」江栩柯靠在撞球桌邊,打趣道,「你不向來看誰都像傻逼麼?」
陸應蕭擦了擦球桿,睨他一眼,「兄弟,這可是我費千辛萬苦才追到的人。」
江栩柯作惋惜狀,拍拍他的肩,「舔狗,保重。」
「滾開,你才舔狗呢。」陸應蕭拿掉他的手,又滿心歡喜地望著正在認真練習的宋亭宴,「你嫂子可難追了,誰都看不上眼。」
「懂懂懂,你厲害。」江栩柯嘖嘖兩聲,「高嶺之花啊。」
陸應蕭都快把宋亭宴看穿了,篤定道:「他超愛我。」
蘇燁挑眉:「何以見得?」
陸應蕭啪地抬起手腕,露出上面做工精細的石英表,「看到沒,近六位數,老婆買的。」
「你不是喜歡收集鞋嗎。」蘇燁哈哈大笑,「得,怪不得今天非得穿短袖,原來是故意給我們露的。」
「你懂個屁,鞋子哪有手錶保值。」陸應蕭對著頭頂燈光,滿意地欣賞著表面折射出的光,「不和你們這群沒見識的說了,回去陪我老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