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沈燼抱著他一直往前走,之前攔路的服務生什麼都沒說,甚至主動幫人按下電梯。
到了地下停車場,喻末看著沈燼懷裡哭得止不住抽抽的人,有點頭疼,「誰帶他來的,把人嚇成這樣……」
沈燼說:「應該是葉國棟。」
他帶人走的時候,看到葉國棟和胡成了。
拉開車門,沈燼將人放進后座,剛想起身,葉亭瞳還是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沈燼低頭,發現葉亭瞳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睫毛被淚水打濕,緊緊閉著眼,嘴唇蒼白。
沈燼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燙的。
明明意識已經模糊了,卻依舊死死抱著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不過葉亭瞳力氣還是太小,沈燼抓住他的手腕,只對峙了一秒,就將對方拉開了。
鬆開後,葉亭瞳的抽泣聲漸漸止住,在后座將自己團成了一小團。
沈燼垂眸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到了他身上。
*
等葉亭瞳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房間整體裝修風格簡單又冷淡,除了白就是灰,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都是死板的灰格子。
不過,房間的暖氣開的很足,他整個人都是熱乎的。
葉亭瞳剛想起身,手背傳來一陣刺痛。
他偏頭一看,發現自己正在輸液,旁邊放著一個輸液架,藥瓶已經空了小半。
他病了?
最近身體一直虛的厲害,導致他判斷不出自己的健康狀況。
正在葉亭瞳發呆的時候,門外隱約傳來談話聲。
「他身體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受到過於強烈的刺激,加上大病初癒,身體抵抗力差,才會暈厥。」
「最近飲食清淡些,忌辛辣油膩,不要劇烈運動,靜養就行。」
「嗯。」
正在葉亭瞳偷聽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他嗖的一下躲進了被子。
沈燼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子裡鼓起來的一小團,不過葉亭瞳藏得不太嚴實,頭頂堆出一撮軟蓬蓬的頭髮,另外一隻手臂依舊老實地伸在外面輸液。
「是我。」沈燼開口。
這下,葉亭瞳才終於敢確定對方的身份,剛準備從被子裡出來,卻聽沈燼接了個電話。
「我有點事,不去新月館了。」
聽到熟悉的字眼,葉亭瞳心抖了一下,他右手悄悄將被子掀起一角,把耳朵放了出去。
「沈燼,你也太不仗義了,把我一個人留下來是吧?」喻末語氣滿是抱怨,「我就知道那老畢登約我們去那裡談生意不安好心,純粹噁心人,早知道我跟你一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