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問:「真的?」
低了幾度的嗓音更顯低沉,葉亭瞳忍不住揉了一下耳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不會,也不知道沈燼為什麼要一直問,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估計脖子都紅透了。
眼見沈燼還有開口的跡象,葉亭瞳飛速抬手捂住他的嘴。
要是白天,葉亭瞳肯定不敢幹這樣的事,可是今晚好像不太一樣,兩人睡在一張床上,沈燼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打破了往日的那條線。
沈燼的呼吸清晰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起一陣燎人的溫度,葉亭瞳不自覺把手指曲起來,指尖卻不小心壓在了沈燼的唇上。
都說薄唇無情,可沒人告訴葉亭瞳,唇也能這麼軟。
葉亭瞳飛速收回手,也不管對方說的不能蒙住臉的說法,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可他忘了兩人蓋的一張被子,他卷著被子一翻身,沈燼那邊瞬間空了。
葉亭瞳在心裡掙扎了一下,又重新翻回沈燼懷裡,沒骨氣地伸手給人蓋好被子。
只不過,頭依舊是蒙起來的。
臉上的被子被沈燼往下拉了拉,卻紋絲不動。
葉亭瞳不願意出來。
沈燼有些無奈:「悶不悶?」
葉亭瞳把四個角捏得嚴嚴實實,一點新鮮空氣都透不進去。
旁邊的小包往上拱了一下,又飛速壓死,葉亭瞳吸了口氣,才說話:「你不許再問了。」
「好,不問了。」沈燼失笑,「可以出來了嗎?」
葉亭瞳這才將憋紅的臉露出來,然後,又小心地側身,慢慢地,一點點挪到了沈燼的懷裡。
沈燼感受著頸間毛茸茸的觸感,壓下心底的思緒,沒再逼他,「睡吧。」
他想說的已經說完了。
*
第二天,葉亭瞳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沒人了。
昨晚沈燼說睡的時候像是對他施加了什麼咒語,他三分鐘都沒到,就睡死了。
兩人吃了早飯就準備離開沈家老宅,走之前,葉亭瞳特意回房間看了眼。
雪糕還是不在。
昨晚他從書房跟沈燼回來,雪糕就不在他房間裡了,本來想跟貓貓告個別的。
沈燼看他兩手空空,低著頭從房間出來,眸光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回到太子灣後,晚上,葉亭瞳跟沈燼說起一件事,「於輝家也在A市,一直邀請我新年去他家玩,他昨天也跟我提了。」
葉亭瞳邊說邊看沈燼臉色,「這幾天不是沒事嗎?我可以去嗎?」
每年過年於輝都會邀他,可之前葉國棟一直讓他跟著出去見人,寒假那幾天到處跑,他根本沒時間去,今年因為期末複習,他跟於輝關係近了些,他覺得可以去串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