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僧人們互相攙扶著,面面相覷。
懷錦眼皮翻了翻。
什麼樣的賊人,能把這些建築給毀成這個樣子,他自己腦子壞了,就以為別人腦子也壞了麼。
「傳聞皇覺寺鎮壓著龍脈。」
懷錦平靜的話,讓容隨一懵。
嗯?什麼龍脈?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傳聞,他怎麼不知道?
可這些僧人卻恍然大悟,瞬間就理解了為什麼皇覺寺會被毀成這樣。
「阿彌陀佛,多謝兩位施主出手相助,只是寺廟如今這副模樣,怕是無法讓二位施主留宿了……」
懷錦擺擺手,倒是不在意這個,她望著那片充斥著劍氣的廢墟,沉吟一瞬。
「你們今晚就別靠近那邊了,等天亮了再處理吧。」
她沒解釋為什麼,可這些僧人卻都應了下來。
當他們被僧人們送出了寺廟,一路走在長長的階梯上時,容隨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這樣就可以了?
她這麼離譜的藉口,那些僧人居然真的信了?
容隨摸了摸後腦勺,是他在邊關太久,已經不理解他們的想法了麼。
「那片廢墟……」
「天亮了就散了。」
「哦。」
容隨憋了憋,還是沒憋住。
「為什麼他們不信我說的,卻相信你編的啊?」
懷錦看了他一眼,被他那口大白牙晃了下眼,又挪開了視線。
「誰說是編的。」
容隨一愣,疑惑更甚了。
「嗯?」
懷錦停下腳步,叉著腰喘了口氣。
「你以為,大尚皇為什麼要派你來秘密探查?」
系統給的關於容隨的資料中,大尚皇並沒有在虛空給出批命時就對容隨下手,相反,他一直在力保容隨,直到群情激憤,文武百官紛紛上奏,事態再也壓不住,他才讓容隨解甲歸田。
當今並不信佛,甚至對虛空也沒多少敬畏之心,可他卻依舊保留著皇覺寺國寺的榮耀。
為什麼?
除了他知道龍脈就在井陽山這點,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容隨神色恍惚,被這消息給衝擊得回不過神。
他想反駁,可想到那九頭石像,想到她的本事,又無法反駁。
既然真的有這種神秘莫測的力量,那傳言中的龍脈,又為什麼不可能存在呢。
來到井陽山最近的城鎮時,天色已經蒙蒙亮。
懷錦和容隨,一個滿臉血,一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
兩人身上都髒兮兮的,活像是從哪個難民堆里爬出來似的。
一進城,就受到了大眾的注視。
來來往往的行人,礙於容隨過於可怕的外表,倒是不敢指指點點,卻都離兩人遠遠的,生怕離得近了些,就會沾染到什麼疾病。
容隨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懼怕,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他有些擔憂的看向懷錦,卻發現她比他還要淡定。
面容平靜,眸光無波無瀾。
容隨沉默下來,咽回了到嘴的關心。
他未婚妻就是和那些普通的姑娘不一樣,驕傲!
兩人找了家客棧,簡單的洗漱,將自己拾掇乾淨,又吃了些東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一晚上沒合眼,可把懷錦累得不輕。
這一覺醒來,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
好好睡了一覺,頭腦清醒過來,把事情都捋清楚了的容隨,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若若,你能告訴我,你到皇覺寺做什麼嗎?」
皇覺寺可是在京城千里之外,這麼遠的距離,他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走了三天才到。
她能在半個月就到達皇覺寺,這得什麼時候就開始出發了?
最重要的是,她來就算了,還不帶丫鬟。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身體究竟差到了什麼地步!
容隨越想,神色越嚴肅,周身都不自覺泛起了肅殺,嚇得客人都不敢來大廳了,紛紛避著他們這桌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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