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愣住,直到懷錦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回過神來。
他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懷錦的意思,頓時豁然開朗。
是啊,容隨既然有能力覆滅一整個京城基地,還沒被人抓住,又怎麼會毫無防備的,把那些對他不利的資料留在那裡呢?
如果是他,有機會,一定會率先銷毀那些有關於他的資料。
容隨會想不到這點嗎?
不,他可不相信容隨是個蠢人。
可他為什麼不解釋呢?
隊長一愣,又泛起一個苦澀的笑。
怎麼解釋呢,所有人都認定了是他做的,從京城基地回去後,各大基地就立刻發出了對容隨的通緝抓捕,無論死活。
根本就沒有人給他解釋的機會。
隊長突然想到,他們首長在收到這條通緝令時,那複雜的表情。
當時他沒看懂,只以為他也和底下的人一樣,痛恨畏懼著容隨這個覆滅基地的人。
可現在仔細想想……
首長恐怕早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其他基地的人也未必就想不通,只是他們不在意。
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讓他們光明正大抓捕他的機會和藉口。
「隊長?隊長!」
隊長驟然回神,看了眼這個兵,整理了一下情緒,收斂了那些紛雜的想法。
「怎麼了?」
「都收拾好,可以休息了,您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都喊您好幾聲了!」
隊長搖搖頭,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滿地殘骸,嘆息一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小兵看著隊長長吁短嘆的離開,懵逼的撓撓頭。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又跑去叫其他在周邊戒備的人了。
這一晚,隊長一行人都睡得不太好。
他們一邊要戒嚴,防止被喪屍突襲。
一邊又要警惕的盯著容隨的屋子,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冷不丁出現,滅殺了他們。
隊長也因為被懷錦點醒,想明白了容隨這件事裡的彎彎繞繞,愁得睡不著。
而在屋子裡,被他們或警惕,或同情著的容隨,同樣沒有睡著。
懷錦和隊長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原本是想跑的,卻在聽到她最後留給隊長的那句話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居然又留了下來。
容隨曲著腿坐在床上,眸子裡的光明明滅滅。
沒想到,第一個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解釋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喪屍頭子。
真是諷刺。
他偏頭,朝守在窗外不遠處的軍人看去,又扯了扯唇角。
可解釋了又怎麼樣呢,他如今的境況,還是改變不了。
容隨閉了閉眼,抬手摸了摸心口,感受著那裡有力的跳動。
只是這裡,好像還是因為那句冷冰冰的解釋,回暖了些,沒那麼難受了。
這一晚,因為懷錦的存在,他們沒有被喪屍襲擊,安靜的過去。
天一亮,隊長就過來了。
他此時對容隨已經仇恨不起來,心情卻還是非常複雜。
容隨實在受不了他那充滿憐愛同情的目光,搓了搓胳膊,翻了個白眼,冷著臉躲到了懷錦身後。
懷錦狐疑的掃了他一眼,他理直氣壯的回視,還明目張胆的摟著她的腰,將臉埋在了她背上。
「你們要說什麼快點,說完趕緊讓他走,困死了!」
懷錦哽了下,實在搞不懂他一大早的就又作什麼。
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懷錦又看向隊長。
「什麼事。」
對上懷錦冷漠平靜的目光,隊長終於收起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憐愛,端正了態度。
「額……」
要開口,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可頂著懷錦那冷漠的視線,莫名的,他有點不太敢問。
隊長輕咳一聲,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昨天忘了介紹,我叫楊國文,還不知道這位小姐叫什麼?」
「林落。」
「嗯,林小姐這是要去哪裡?或許我們可以同路?」
她的實力,他昨天已經見識過了。
完全不擔心帶了她,會給他們拖後腿。
懷錦有些奇怪,微妙的看了眼滿臉真誠的楊國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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