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歡始終不語。
她看也沒看這群人，撐著身子再次起身，提著劍，又一次揮出。
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謝雲崢卻本能提劍，與她對上。
此時的李長歡，已經觸摸到了法則，窺探天機，謝雲崢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以往比劍，還能和她打得有來有回，此時卻只能單方面被動挨打。
旁人不知情況，可看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還是下意識圍了上來，幫著謝雲崢一起對付她。
可惜了，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一個個從空中砸落在冰原上，這些人捂著胸口，滿臉駭然。
「她怎麼會這麼強？！」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李長歡直衝雲霄，劍指天道。
天道也再也裝死不下去，陣陣金光從天空灑落，阻攔著她的腳步。
「你應當到你該去的地方。」
李長歡扯了扯唇。
「不去。」
利用那群未開化的智障東西殺她全族，還妄想她去給它們當老大？
它當她跟它一樣智障？
明明是很壯烈的一幕，霍千刃卻抽了抽唇角，面上有些古怪。
「你說，天道是怎麼想的？」
他真的想不通，為什麼要讓深淵惡魔來逼她入魔。
要讓她入魔，帶領魔族，難道不是應該用人族來搞她，讓她和人族離心，逼她叛離人族，轉投魔道麼？
容隨也很沉默。
想了想，他也有些不是很確定。
「可能……這個天道才剛開智不久？」
天道原本是沒有生命的，它們是世界規則的化身，維持世界正常運轉。
但在漫長的歲月中，天道也能進化出自我意識，開智成為生命體。
容隨雖然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想也知道，當規則有了自己的私心，這不是什麼好事兒。
就比如現在。
因為它的私心，造就了謝雲崢幼年時的悲劇。
因為它的私心，導致了錦桑的覆滅。
若李長歡不夠強，等待她的下場是什麼，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天道聽不見容隨和霍千刃的談話，它還在抵抗著李長歡的攻擊。
「你既窺探了天機，便該知曉，你的天賦，你的道，都是吾給予的，為何你不感激吾，還要對吾拔劍相向？」
這麼不要臉的話，容隨還好，他知道她會變成懷錦，不會出事，勉強還穩得住。
霍千刃卻忍不住，即便知道他們聽不見，還是氣得跳腳，破口大罵。
李長歡根本懶得搭理它，劍氣湧出，新月化滿月，滿月散殘月。
數不盡的殘月將她包裹，帶著她衝出金光束縛，又化作劍影，朝天道刺去。
金光一弱，天邊似乎傳來一聲咔嚓聲，有什麼東西碎裂。
「謝雲崢，還不來助吾……」
第213章 謝雲崢面色一變，身子不受控制飛躍而起，朝李長歡攻去。
謝雲崢面色一變, 身子不受控制飛躍而起，朝李長歡攻去。
李長歡被迫放棄了攻擊，反身抵擋。
可謝雲崢此時的實力, 卻十分強勁，遠比他本身的實力還要強。
「怎麼回事？！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李長歡皺眉。
這天道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謝雲崢也明白過來什麼。
可惜他毫無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揮舞著重劍, 不要命的朝李長歡攻去。
李長歡本就不眠不休與深淵惡魔死戰半月有餘。
即便現在實力得到了進一步的突破，可她實在是太過疲憊, 面對謝雲崢瘋狗一樣的攻擊，她也漸漸顯露出了疲態。
李長歡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索性抽身不再管謝雲崢，不顧身後的危險, 全力揮出一劍。
謝雲崢的劍, 在她的攻擊揮出之前已經抵達, 李長歡無力抵擋。
她吐出一口血, 身子一軟, 往下跌落。
只是在跌落之前，她還是將那一劍全力送出，擊打在天道之上。
天邊再次傳來一聲悲鳴, 狂風驟起，大雨瓢潑。
嘭——
李長歡跌落在冰原之上, 天邊聚起黑沉的天雷，帶著雷霆之勢, 朝她砸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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