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靳佑之沒良心,還是她自己野心勃勃,這裡交錯縱橫的關係,棠妹兒不準備告訴露西。
「反正他是個瘋子,想幹什麼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棠妹兒越過露西,從車裡撿出皮包、手提、哦對,還有后座一袋豬血戰衣,怎麼能忘。
她提著它,直接塞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露西:「那個靳佑之,咱們當初幫他打官司,問他十句,能講一句正經話都不錯了,真是一點不著急,好像坐一輩子牢都沒關係。」
「確實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發作沒關係,闖禍叫別人買單,實在太缺德。
露西可惜地踢了踢車胎,「光上面這塊板,修起來應該要幾萬塊了。」
棠妹兒不懂這個:「所以,這次要請陳師爺幫幫忙了。」
「嘿嘿,修車的事,我在行,放心包在我身上。」
露西比了個OK,棠妹兒抓她手,補充一句:「車子你自己找地方修就行,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哥,我怕他頭腦一熱,不知道又干出什麼事。」
「我知道!」露西舉了舉手中的塑膠袋,一股香味飄出。
「哥的粉檔下個禮拜就開張了,他說了,以後要好好做生意,多多賺錢,不再胡鬧了。」
「吶,炒粉試吃,你是我哥第一個客人,他特意叫我給你送來的。」
……
兵荒馬亂的一天,討了別人兩身衣服,有借就有還,Mandy的襯衣和靳斯年的外套,都是棠妹兒的救命符,哪裡敢怠慢。
先乾洗,再包裝,早早起床,拎到公司。
也是趕巧,靳氏大樓下,靳斯年和一名白人高管正在交談。
棠妹兒提著紙袋,站在旁邊等著,偶爾能聽清一句兩句。
靳斯年生而高貴,這一刻板印象已經先入為主,但親耳聽到他與人講英文後,人中龍鳳四個字才開始變得具體。
靳生站的地方與她視線呈四十五度角,所以只能看到他的大半側臉。
日光輝煌,他眉眼亦奪目,氣場強大到員工刻意繞行。
棠妹兒等了片刻,兩人說完,白人離去,她上前輕聲喚了句,靳生早。
靳斯年轉頭,看到是棠妹兒,微微頷首。
棠妹兒:「靳生,這是那天你借我的外套。」
紙袋遞上,是他身旁保鏢來接。
靳斯年只是清淡地看了一眼,問棠妹兒,「一起上樓嗎?」
「嗯!」與總裁同乘何等榮幸,棠妹兒趕緊跟上。
電梯門合攏,五個男人外加一個女人和她大包小包的東西,專梯何曾如此擁擠。
靳斯年看了一眼棠妹兒,問她,「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來上班?」
「都是一些衣服。」棠妹兒笑笑,「上次借了Mandy的衣服,今天洗好還給她,另外我還給自己準備了一身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