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你都處理好了?」
棠妹兒:「已經處理好了。」
「老人家生活比較悶,所以大多時候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她全程在倒苦水,並沒有要求法律援助,我最後給了她名片,如果有需要,她隨時可以聯繫我。」
做戲而已,本來也沒什麼可說的。
這一篇揭過,棠妹兒從公文袋裡,拿出一份文件。
「尖東唐樓的改造案,最近因為居民鬧事,被迫停工了,我今天過來,是想請靳生你看一下新的補償方案。」
靳斯年揚眉看她。
棠妹兒:「居民鬧事,歸根結底是嫌補償款太少,他們想靠這種方式逼我們提高補償額。而且,他們已經放話,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會一直鬧下去,直到把項目拖死。」
「以防萬一,法務部擬了新的補償方案。」
靳斯年接過來,文件只是拿在手裡,沒有翻開,「他們要多少。」
「如果提高補償金額的話,我們的預算會多出……八千萬。」
文件撂在扶手上。
靳斯年一個字都沒說,可棠妹兒還是感受到某種壓力。
老闆就是老闆,身份是天塹,他說她便要聽,他沉默她就要更沉默。
棠妹兒噤聲。
過了片刻,靳斯年撥腕,看了一眼表,「到晚餐時間了,你今晚有什麼安排?」
這話太明顯了。
簡直就是對著答案在考試,能不能得分,就看你想不想。
棠妹兒說:「沒有安排。」
靳斯年又問她,「吃日料怎麼樣?」
棠妹兒沒吃過日料。
那種叫不上名的魚,和昂貴到咋舌的價格,根本不屬於她的世界。
從前生活在大山,馬鈴薯都是稀有,後來登陸紅港,棠妹兒吃過陳寡嬸的炒粉,便已驚艷。
當時棠妹兒就覺得,炒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但,餐廳有時賣的不是食物。
身著和服的侍女,在前方引路,棠妹兒跟在靳斯年身後,路過一扇扇紙門,最後走進一間和室。
和室豁達,房間正對室內花園,小橋翠柏,蜿蜒流水,雖然是人造景觀,但風情很日式。
侍女布好菜,跪在地上,俯首一拜,便退出了房間。
靳斯年執一壺清酒,自斟自飲,並沒有問棠妹兒的意思。
棠妹兒低頭吃了幾口,只覺得味同嚼蠟——刺身太冷,煎魚太腥,一碗熱湯下肚,終於填飽胃袋。
她放下筷子,去看靳斯年。喝過酒的男人,多少有點鬆弛,棠妹兒鼓起勇氣,問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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