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兒有些彆扭,「我在靳生的休息室里過夜,是不是不合規矩?」
靳斯年掃過棠妹兒臉,一個飽滿的額頭露在外面,幾縷沒有紮上的碎發,落在楚楚可憐的眉眼間,顯得她稚氣極了。
以至於,棠妹兒偽面的堅強,在靳斯年看來有點小朋友硬撐大人的意味。
「我們Mia脾氣好大。」
靳斯年笑嘆一聲,「宏通的事,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正式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試探。另外,這個合作案,讓許冠華來做對接,以後你不會再見到趙士程了……」
棠妹兒一時沒出聲。
靳斯年伸手鉗住棠妹兒的臉,抬高,令她被迫仰視。
「Mia?」
顯而易見地,靳斯年在等她的答案。
或者說,金主都道歉了,台階都鋪好了,她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懂事的人,要學會見好就收。
棠妹兒垂眸,嚅喏了一個「嗯。」
「我只認靳生,靳生不要我也不能把我送給別人,不然……」不然怎麼樣呢。
說不如做。
棠妹兒張開手臂環抱住靳斯年,做出依戀又害怕的模樣,只可惜,她眼淚太少,實在哭不出來,不然再添一縷嬌啼,也算為今晚助興了。
少有男人不吃女人這一套。
靳斯年洞若觀火,但也願意逢場作戲。
「Mia又漂亮又能幹,現在又這麼會撒嬌,我怎麼捨得把你送給別人。」
他輕柔地一推,棠妹兒順勢一倒。
兩人又是吻又是纏,棉海洶湧,幾乎能將人淹溺,棠妹兒實在熱到不行,拉下一角縫隙,大口喘氣。
靳斯年跟出來,他也好不到哪去,鼻尖上有星星點點的汗。
棠妹兒舔了舔唇,「我好渴,想先喝點水。」
「我去拿。」
靳斯年把她按回枕間,自己套上白色袍子,出去取了一隻金樽酒瓶回來,沒有酒杯,他直接對瓶飲了一口,跨上來,又將瓶口遞在棠妹兒唇邊。
「嘗一嘗。」
話音剛落,酒液灌下來,棠妹兒倉促張口去接,幾乎嗆到,被迫喝了好幾口,她急忙推開,「好辣。」
「辣嗎?」靳斯年又飲一口,眉毛微挑,似乎不贊同她的評價,「再嘗嘗。」
還以為他又要以嘴哺喂,哪知道靳斯年掀開薄被,手腕一翻,整瓶的酒淋在棠妹兒腹下。
棠妹兒乍然受驚,抱臂一蜷,像受驚的雛花,引得靳斯年一聲輕笑。
下一瞬,開啟夜的下半場。
棠妹兒想回出租屋的願望,最後還是落空了。
折騰到凌晨四點,她癱在靳斯年懷裡,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兩人相擁睡去,這一覺就到早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