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兒沒說話。
靳斯年:「聽動沒有?」
棠妹兒輕笑一聲,「聽懂了,簡直不能再懂。只是我想請問一下——」
她的手勾上靳斯年的脖子,「那現在,靳生和我,是繼續呢,還是結束?」
今晚的火藥味,已經足夠濃烈,順風燎原三十里,寸土不剩,可偏偏她還要再點一把火,怎麼,非要從他嘴裡聽到「繼續」兩個字才算她贏了麼?
靳斯年有幾分惱火,但也不是全無對策。
不等棠妹兒反應,一剎那,男人便奪取主動。
突然開始的惡意,讓毫無準備的棠妹兒忍不住皺眉。
「靳生,你這是報復。。」她去推,可雙手被繳獲,按於頭頂。
靳斯年俯瞰她,「現在知道叫靳生,剛才是誰,直接叫我名字。」
連叫名字都不行?
在思緒游離的邊緣,棠妹兒忽然產生莫名其妙的聯想:一團又大又圓的蒲公英、無人經過的雪地,雲海上的山崖……
棠妹兒擰緊靳斯年的腰,碾碎、踐踏、縱身一躍,那瘋狂的念頭,一經想起,就再也止不住地飛奔。
「我就要叫你靳斯年!在這張床上,你就是靳斯年!」
是我一個人的靳斯年。
第40章 凡人夜非要在太平洋兜一圈才明白……
曠了許久的性,再次復甦,勢頭大、勁力足,兩個人不死不休,大有桌上談不攏就到床上談的意思。
一路折騰到凌晨四五點,窗外霓虹與日光,共同點亮紅港,窗外灰藍色的天幕,一點點褪色,直到天光大亮。
光線侵蝕臥室中最後一點黑暗。
棠妹兒枕著自己的手臂醒過來,睜眼的瞬間,又再次閉上,太晃了,她用手背擋了一會兒,適應片刻,雙臂支撐著起身。
旁邊床鋪是空的,凌亂的衾被,證明昨晚發生過的事。
但靳斯年也用行動證明了,她不重要。此刻,靳生應該已經坐上了飛機,和未婚妻開始度假了吧。
棠妹兒起床,隨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
她食慾差,麵包牛奶可以吃三十天不換牌子,從冰箱裡拿出一片吐司,棠妹兒叼著返回臥室去換被褥。
昨天戰況狼狽,床褥濕得一片一片的,已經不能看了,她把整個床上用品換了一遍,累到氣喘。
是中間老爺子親自打來電話,她才恍然,今晚是平安夜。
「今天你有什麼安排沒有啊,Mia?」
棠妹兒當然說沒有。
老爺子似乎也知道靳斯年不在,直接邀請她,「晚上一起來玩吧,家裡辦了個小型聚會,沒有外人,你一個人過節也沒意思,不如來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