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靳佑之腰間纏上毛巾,擦著頭髮走到床頭邊,總統套房有特殊的客房服務,吃喝皆是最高規格,連訂製生日蛋糕都能做到二十分鍾送達。
他拿起電話,問棠妹兒想吃什麼。
棠妹兒不語。
靳佑之問她要不要打邊爐,「可以叫人送兩份,專門給你調一個辣湯底。」
棠妹兒還是沒動靜。
靳佑之瞥她一眼,看著薄被下一片寂然,他頓時臉色大變,腦中聯想起那個終生難忘的畫面——遊艇、夜晚、極樂過後的女人、窒息——靳佑之放下電話,往床邊又靠一步。
懷著一種直面死亡的心情,他小心翼翼伸手去探棠妹兒的鼻息。
手指剛觸到她,棠妹兒忽然睜開眼,「怎麼了……」她有些迷濛。
心中大石落地。
但不可避免地,靳佑之有點尷尬收手。
他沒說話,起身坐到床的另一側,,繼續默默地擦頭髮。
棠妹兒剛才差點睡著,她揉了揉眼,看著昏黃燈影下的寬大背影,也察覺出某種異樣。
她擁著被子,爬過去,從後面抱住靳佑之,「剛剛,你把我當成李敏琪了,對嗎?」
靳佑之臉色不太自然。
棠妹兒心底輕輕一嘆:二少爺行事張揚跋扈,外人看來他都搞死一條人命了,還有什麼可怕,但其實,他內心柔軟,一直為那個女孩子愧疚著。
直到剛才,他發現她悄無聲息躺在那,竟然犯了心病。
「我身體很好的,怎麼可能輕易死掉。」棠妹兒趴在他肩膀上,「你知道麼,小的時候,我餓上三天,偷了別人家的臘肉,硬是繞著村子跑了一上午,才把人給甩掉。」
「後來臘肉拿回家,想和啞巴爺爺一起吃,哪知道肉沒吃到嘴,他把我一頓打,還罰我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又帶著我上門把肉還了。」
「從人家那裡吃了一肚子嘲諷,出來我們爺孫兩個抱頭痛哭,」棠妹兒不覺得傷心,反而言語裡帶著炫耀,「好幾天沒吃飯,還有力氣哭……後來我們又上山,刨野地里的菜根,這才吃上一頓飯。」
「人家罵我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咦……」她伸手繞過靳佑之脖子,捏住他鼻尖,好像真的怕他聞到什麼一樣,「你說我這種石頭一樣硬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死掉。」
輕鬆愉快地語調,說完後,棠妹兒側頭去看靳佑之,「笑一笑好不好……提上褲子就冷臉,在你們歡場,管這種男人叫什麼……嗯,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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