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指沒個輕重,疼得蕭玉如直蹙眉,想要罵人。
都是謝淮這狗東西!
若不是他,師尊怎麼會提前出關!
自己又怎麼會得罪師尊!害他領了二十杖!
手指用力捏住瓷白的藥瓶,指尖泛白,越想越氣。
五年了,謝淮怎麼沒死在外面?!
「砰」地一聲,藥瓶被他用力捏碎,藥膏糊了他滿滿一隻手。
蕭玉如:「……」狗日的謝淮。
謝淮進屋,看見的便是蕭玉如手上糊了一團黏糊糊的,黃澄澄的東西。
活像一坨大便。
不雅,太不雅了。
這幾日來看望的人,都沒安好心,明里暗裡地諷刺自己,蕭玉如憋了一股子的火氣。
今日得知來探望自己的竟是謝淮,更是火上澆油,燒得旺啊!
「小師弟今日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也不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蕭玉如沒好氣道,「師尊竟然沒把你的頭擰下來,也真是奇蹟。」
語氣里滿滿的諷刺。
謝淮咳了一聲,謙虛:「不敢,師兄還是比我厲害的,畢竟,師兄敢玩排泄物,我可不敢。」
蕭玉如:「你!」
他怒視手上這坨黃澄澄、黏膩膩的藥膏,一時之間,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因為他只有這一瓶。
他氣得要死了。
五年不見,伶牙俐齒多了!
謝淮得了便宜開始賣乖了,「師兄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要是氣死了師弟我還得給你收屍,可是師弟我沒錢。」
他這話可說得實誠,方才就欠了五萬靈石呢。
蕭玉如一口氣差點吊不上來!
蕭玉如心道自己是大師兄,將來會繼承師尊的衣缽,現在雖還不能除掉謝淮,將來有的是機會除掉他。
到時候扒皮抽筋剔骨,樣樣都給謝淮輪一遍!讓他後悔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
想到這個,他才緩了怒色,假心假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師弟若是有事直說,師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幫助你。」
正合謝淮意,雖然蕭玉如脾氣暴躁壞的要死,但他身為大師兄,是最曉得顧少言情況的人。
謝淮道,「師兄知道二師兄去哪了嗎?」
蕭玉如意外,沒料到謝淮還真是來打探消息的,他還以為謝淮和其他人一樣就是來諷刺他的。
忍著痛從床榻上坐起身,將那屎一坨的藥膏糊在背上,蕭玉如冷呵了一聲,「死冰塊臉下山了,還沒回來,大概率是陷入了溫柔鄉要破無情道了,不願意回宗。」
「怎麼?打聽他作甚?難不成師弟你看上死冰塊臉了?」蕭玉如鄙夷道。
謝淮「噗」地嗆了一聲,腳底踉蹌了一下。
他哪敢啊,炮灰不配擁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