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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長血掐了個閃身訣,來到了殿外。

天空晦暗,大雨傾盆大雨,打濕了他的紅衣,雨滴落在眼睫上,氤氳了一層霧氣,添了幾分落魄與委屈。

他身旁是無數黑影,只要出錯,就會被黑影扎破皮膚,刺穿血肉。

謝淮呼吸一緊。

宮長血膽子是真大,腦子也是真聰明,就憑他這一句話引導,就知道弟弟這個角色會怎麼做。

宮長血面容蒼白,語氣詭異的平靜,「哥,我娘不見了。」

演技實在比謝淮高了不知多少。

果然當虛偽的變態還是要有實力的。

謝淮不禁感慨。

感慨完,他照著劇情,面露急切與擔憂,將被雨水打濕的宮長血帶進了殿內,給他擦濕漉漉的頭髮。

邊擦,邊安撫道:「阿霄,別怕,兄長在這,告訴兄長,發生了什麼。」

司霄咬牙,眼圈紅了,撲進了他的兄長司書墨懷中,委屈得像只受傷的小貓。

司書墨被他蹭得無奈,「好了好了,別亂動,兄長給你擦頭髮,要是難過,實在不想說發生了什麼,兄長給你講故事聽?」

司霄甜甜笑道:「好,兄長待我還是這樣好,這就好。」

司書墨從他淵博但枯燥無聊的知識庫中,挑揀了許久,才挑揀出一個頗為有意思的故事,娓娓道來:「從前有個書生,他愛上了隔壁的漂亮姑娘,為求取姑娘,他努力考取功名。

終於有天,他功成名就,要迎娶姑娘時,他才得知,小時候的姑娘,長大後竟是個俊美男子。」

司霄瞳仁一亮,笑問:「書生這是認錯了性別,那後來呢?」

司書墨見司霄有興趣聽,他繼續道:「書生很是生氣,氣姑娘竟是男子,於是帶著怨恨離開了這裡,再也沒有回來過。」

司霄漆黑的瞳仁染上了灰塵般,暗淡無光,他笑容僵硬地問:「哥,你若是那位書生,也會這樣做嗎?」

司書墨不知他為何做這個假設,笑道:「我若是書生,斷然不會離開家鄉,既然錯把男子認錯姑娘,說清楚講明白兩清就好了,若是那男子願意,我還可和他以兄弟相稱。」

司霄低下頭,手指纏繞在一起,死死扣著皮肉,情緒低落:「哥原來是這樣想的。」

司書墨心疼,看不得司霄自殘似的用指甲摳手指皮肉,「阿霄,兄長這個故事不太好,引你難過了,抱歉。」

司霄揚起臉,慘然一笑:「若是結局是兩人在一起,哥覺得怎麼樣?」

司書墨驚愕,愣了愣道:「這怎麼可以,兩個男子在一起,違背了天理倫常。」

司霄煩躁地抓了把臉,低低地笑了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自以為是地以為,兄長靠近他,願意讓他親近,是因為喜歡。

原來只是把他當做弟弟了啊。

他無比討厭弟弟這個身份,可沒了這層身份,他與司書墨有什麼關係?又是司書墨的誰?

司霄覺得自己要被快逼瘋了,他忽然抓住司書墨的肩膀,將人按倒在狹窄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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