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很想回懟宮長血,我與你是變態與正常人的關係。
宮長血:「為師不喜歡拐彎抹角,下回你若還是拐彎抹角,為師可以考慮揭開你的天靈蓋看看,省去許多麻煩。」
這就是謝淮不敢懟宮長血的原因了。
變態太恐怖,怕死。
謝淮直接發問:「方才,是師尊操控了弟子嗎?」
宮長血甩出一道刀鋒,再次將白玉瓷瓶中復活的鬼怪殺死,支起下頜,稚子無辜般彎眼笑道:「是為師。」
簡單三個字,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承認的毫不心虛。
謝淮早就猜測宮長血可能要將他做成傀儡控制,沒想到還真是,一時半會,竟然沒惱怒起來。
只有果然是你做的意料之中。
他肯定是在宮長血身邊氣多了,都氣到冷靜了。
——
「快追!」
「他在那邊!」
「抓到後就地誅殺!」
雜亂的腳步聲夾著兵器聲,迴蕩在城中小巷子中,只有一牆之隔,紫桃夭夭心臟猛跳,神經繃得極緊。
他不就是去了一趟秦樓楚館,無意間吸引了不少嫖客下流的眼神,不小心搶了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們的生意,就要被通緝誅殺。
老鴇心眼太小了。
他也太慘了點。
「在這裡!」
「這裡有他的腳印!」
腳步聲又回來了!
紫桃夭夭眼神一凜,手中摺扇慢慢轉開了利刃,真是麻煩,不如就殺了。
正打算殺了,身後伸出一隻大手,輕輕捂住紫桃夭夭的嘴唇,但不敢捂太嚴實,只是虛虛地捂著,很有距離和分寸感。
淡漠疏離的聲線在身後響起,吐出惜字如金的兩個字,「禁言。」
這聲線,這多說一個字都會死的態度,明顯是宮長血的二徒弟,顧少言。
紫桃夭夭一下放鬆了警惕,繃緊的神經漸漸鬆懈。他生性放浪形骸,故意就著顧少眼的手,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
顧少言身形緊繃了一瞬,沉靜的聲線中有些不穩,但被努力壓制著,「勿動。 」
「好,奴家聽小郎君的。」
紫桃夭夭見好就收,逗完了小冰塊就收斂了起來,任對方帶著他來到了一間破敗的屋內。
待行軍追趕的聲音消失,進入屋內,顧少言才鬆開紫桃夭夭,控制不住地背過身咳嗽起來,肩膀聳動,咳得臉色慘白慘白的。
「小郎君沒事吧?」